“那你们乐团还缺小号手吗？要不
也来应聘看看？”周言淮半开玩笑道。
“不缺。而且你又不差钱，何必来折磨自己？”她笑
笑，拿起丢在桌上
钥匙，“走吧？”
“也是。”周言淮瞳眸微微暗下，便又恢复散漫常色，“走吧。”
等吃完午饭回到公寓后，贺乐涵熟练地组装起架子鼓，又在附近墙上贴
堆吸音棉，然后扫眼手机时间：刚过3点半。
考虑到这个点或许还有人午睡没醒，她决定先休息个半小时再开始练鼓，结果才刚往沙发上瘫，便听到隔壁房间响起钢琴声音。
贺乐涵在卫生间里找到个拖把，虽然有点脏，涮涮也能凑合用。
周言淮踩在桌边拖来椅子上，帮她挂起垂落窗帘。
番收拾下来，屋里变得干净亮堂许多。
“走，请你去吃个饭。”贺乐涵拍拍手上灰。
“不用，差不多该去帮人录吉他。”周言淮低头看眼表。
以后就不谈吧。”
“……也不是不让你谈，就是想让你专点，别瞎搞。”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他眼。
“知道知道。”他懒散地勾下唇角，那痞帅模样确实有点勾人心魂。
只是在她视线移开后，他唇边笑就散去。
取而代之是沉下嘴角，和难掩失落垂眸-
那琴键沉重而又有力地敲击几个和弦后，紧接着带来长串流畅而又密集音符，仿佛激流般，涌出阴暗狭窄山谷。
这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
贺乐涵微微怔，有些意外地坐起身。
这首钢琴协奏曲难度还挺大，不仅需要高超弹奏技巧，其中传递情感也蛮难把握和诠释，所以他们这养老团
“啊，那明天吧。”
“跟这
客气干什。”周言淮轻笑下，大掌随意揉揉她清爽短发，“那先走，再有需要帮忙地方打电话。”
“嗯，也没什，就差个架子鼓没装。”贺乐涵顿下，“那跟你起出门吧，去食堂看看吃点啥。”
“呦，你们这还有食堂？”周言淮轻挑下眉梢。
“嗯，包吃包住，超省钱，不然干嘛选择来这里上班，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古典乐不是特别感冒。”
在五楼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房，就是贺乐涵分到公寓。
她从兜里摸出钥匙，费半天劲才转开陈旧门锁，推门进屋。
房间面积不大，但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巧露天阳台，方便晾晒衣服。
家具看上去都有些陈旧，底色暗沉窗帘掉半幅，地板踩上去也有层浮灰，好像很久都没人来住过。
于是在放下行李后，两人就先搞起房间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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