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乐涵紧张地盯着他手上小提琴
弓法，
边敲鼓同时，边努力回忆着谱面上内容。
但说实话，她本来就是个很依赖乐谱视奏型乐手，这曲子定音鼓部分又很多，她也没有熟练到可以全凭肌肉记忆地步，所以没几个段落后，她就敲错
个音。
看着他戛然而已琴弓，贺乐涵心瞬间就提起来。
她感觉自己简直像是重回大学期末考学生，正面对着全校最严格最可怕那个考官，随时都有被他折断鼓棒赶出去风险。
“是mi不是sol。”祝辰宵掀掀眼皮，没什
语气道。
毕竟他折腾她次就差不多，犯不着直拿自己时间跟她较劲。
“你定音鼓调下音。”祝辰宵放下琴盒，从里面拿出把光泽程亮小提琴，给她拉个标准音。
“哦，好。”贺乐涵匆匆踩着踏板校准起来。
在她调好音后，祝辰宵就拖张椅子坐在她面前，架起小提琴：“谱子拿出，听
小提琴指挥，从头开始。”
“好。”贺乐涵点点头，转身拿包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走得太急，只带鼓棒，而没有装谱子。
背挺那直不累吗？
贺乐涵心中吐槽句，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不好意思啊指挥，那个闹钟按掉又睡过去，所以迟会儿会儿……”
“会儿会儿？”祝辰宵不悦地扫她眼，又抬起手腕看眼表，“你总共迟到7分钟。”
“真对不起，昨天睡得太晚……中午帮您免费买午餐作为补偿可以吗？”贺乐涵小脸通红，喘着粗气道。
祝辰宵盯着她默几秒，才说：“算，希望你下次有点时间观念。”
“记住，不好意思。”贺乐涵咽咽喉咙，尴尬地朝他笑下。
“从前面小节开始重来。”祝辰宵说着垂下眼帘。
之后几分钟里，贺乐涵又敲错四五次，但每次他都没有多言，只淡淡地告诉她正确音。
直到最后进入乐章高潮，他倏地停下手中琴弓，声音冰冷道：
这就很尴尬。
贺乐涵忐忑地转过脸，小心翼翼道：“那个谱子忘带，您要不等回去……”
在瞥见祝辰宵沉下去眸光时，她立马讪笑着改口：“但您不用担心，谱子基本都背下来！们直接开始吧！”
她说着就拿起鼓槌，摆好演奏姿势。
祝辰宵沉默地注视她片刻，几不可闻地叹口气，起弓拉响小提琴。
“谢谢指挥！感谢您宽宏大量！”贺乐涵立马讪笑道。
但在跟着他身后走进琴房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劲。
下次？
还会有下次吗？！
贺乐涵心中颤，又定神想想，觉得他大概只是随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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