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不是要精进自己
打鼓技术
？这首曲子给你练基本功刚好。”祝辰宵轻轻牵
下唇角，眼神戏谑道，“怎？你有意见？”
“
不是有意见，就是觉得……
“当然。”贺乐涵轻轻咽下喉咙，努力没有躲开他难以捉摸凝视。
片刻后，祝辰宵敛眼神重新看向手中演出人员名单：“既然你这说，那就还他来当吧。”
闻言贺乐涵心中
喜，脸开心道：“嗯，谢谢指挥理解！那就先不打扰您工作。”
她说着就想转身离开，却又听他淡淡开口道：“不过……”
贺乐涵不由地神经紧，缓缓回过头：“不过什？”
不仅增加平时排练时间，还重新招几十个新乐手作为替补和扩充，将乐团规模从小型交响乐团扩张到中型交响乐团。
鉴于这新招乐手里又来个定音鼓，贺乐涵开始琢磨着把自己首席位置给让出去。
毕竟作为打击声部首席，她不仅要完成自己排练部分，还得负责声部内分谱、演出协调以及技巧编排。
之前12月就首曲目出还好，现在突然压过来十来首曲目，她真已经忙到没什时间去顾及自己乐队事情。
所以在那定音鼓手加入后没两天，贺乐涵就趁着祝辰宵找她核对打击声部演出人员表功夫提出自己不想再当首席想法。
“你不是首席，这打击声部演出人员表也就不由你定。”祝辰宵微微顿下，修长手指在名单上指下，“这首曲子，你换去小军鼓。”
“啊？”贺乐涵愣愣，顺着他指尖看眼名单上曲目名称——是拉威尔《波莱罗舞曲》。
这首曲子人称小军鼓噩梦，同个节奏型从头到尾不间断地重复169次，可谓是又无聊又容易出错。
靠！她就知道他不会这轻易给她痛快！
贺乐涵心中暗骂两句，强颜欢笑地试图拒绝道：“那个，们这次不也招到不错小军鼓手，何必让去敲……”
“不想当首席？”祝辰宵冷厉眉头蹙蹙，视线从手中表格移到她脸上。
“嗯，觉得不是特别能胜任这个职位，还是想把更多时间花在提高自己定音鼓演奏水平上……”贺乐涵讪讪笑下。
祝辰宵漆黑瞳孔微微眯下：“看你是想把时间花在自己乐队上吧。”
被戳中内心真实想法贺乐涵微微怔下，才连忙摆摆手掩饰道：“怎可能……指挥您别瞎说，是真在为咱们乐团考虑。您看那个新来定音鼓，他年纪比大，资历比深，演出经验也比丰富得多，让他当首席肯定能让打击声部演奏变得更好，也能减轻您指挥负担。”
“是？”他深深地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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