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已经通知过他我今天要搬走了,今天没必要再去和他打招呼了。”贺乐涵眸光微沉地回道。
“哦。”周言淮点了下头,也不知道还能再问些什么。
房间一时陷入了安静之中,显得隔
“你这行李怎么感觉比搬来时还要少了?”周言淮低头看了看她已经堆到门口的几个行李箱和手提袋。
“我之前那个占地方的架子鼓换成了电子鼓了,你忘了吗?”贺乐涵嘴里塞着面包道。
“哦对。”周言淮想起来点了点头,“不过你到我那边倒是又可以换回实鼓了,我不会嫌弃你吵的。”
“那我还是等找到长住的地方再换回实鼓吧,不然搬来搬去太麻烦。”贺乐涵笑了笑。
“嗯……”周言淮轻抿了下唇,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到她的隔壁响起了钢琴的声音,不禁眉头一蹙道,“你这隔壁怎么大清早地就开始练琴?”
在不知道听他反复将这曲子弹奏了多少遍后,她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贺乐涵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昨晚弹奏的那个旋律,搅得她莫名觉得有些心烦。
她不禁拿出手机,想试着听歌识曲试一试,看看到底是哪首钢琴曲把他搞得如此魔怔,大半夜在那里练个不停。
但这识曲的app显然不太智能,她哼了半天,它只给识别出了几首有的没的流行歌曲,而且点开一听都和那首钢琴曲没什么关系。
于是贺乐涵又凭借着那浪漫的曲风,试着找了找舒曼、门德尔松、肖邦这些浪漫派作曲家名下的钢琴曲。
自觉地就会沉醉其中。
音符穿透墙壁,缓缓萦绕在她的耳边。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在他的琴声中听出了强烈的爱意。
直到一曲终了,她才猛地回过神,自顾自地轻嗤了声。
他心就是铁做的,哪来的爱。
“他有病。”贺乐涵也蹙起了眉。
她发现他弹得竟然还是昨晚那首钢琴曲。
周言淮默了几秒,忍不住问道:“是你那个指挥在弹吧?”
“嗯。”贺乐涵垂了垂眼睫,似乎还是不想和他过多地谈论他。
但周言淮内心真的太在意她和祝辰宵之间的关系了,所以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句:“那你一会儿就要搬走了,不去和他打声招呼吗?毕竟你们也做了这么久的邻居。”
结果也没有随机到一首符合的。
算了算了。
他爱弹什么就弹什么,她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啊!
还是赶紧去洗漱吃饭准备搬家吧。
当她开始吃早餐的时候,周言淮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真的该去医院检查下自己的耳朵了。
贺乐涵扯了下被子,刚准备继续睡觉,结果又听到他开始重头演奏起这首不知名的钢琴曲。
……
这狗男人还弹上瘾了?
贺乐涵有些无语地翻了个身,背过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