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无法独自去面对话,那他就陪她起去-
贺乐涵第二天醒来时,日头已经升到正南边。
她迷迷糊糊地撑着床垫坐起身,盯着对面墙上缓缓走动时钟想半天,才隐约记起昨晚她是被跟祝辰宵送回家。
糟,她肯定是在庆功会上喝多!
希望她没在他面前说什不该说话吧。
她水光嫣红小嘴含糊地嘟囔下,本能地伸手搂住他脖子,脸往他颈弯处蹭蹭,像只睡得迷迷糊糊小猫。
抱她在怀里时候,他才发现她真好轻,整个人单薄得像纸片,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她会在演奏架子鼓时爆发出那样惊人力量。
祝辰宵喉结上下滚滚,低头凝眼她沉沉睡脸,才轻轻弯腰拖起旁行李箱,迈着沉稳步伐走进公寓。
到她家门口时,他先试着在密码锁上输入下她生日,没想到门还真打开。
也不知道她是后来忘记换,还是说她对他足够信任,所以也没想过要换。
帮她理理额前有些凌乱发丝,又找出口罩帮她遮掉哭花半张脸。
她现在也是公众人物,他必须要保护好她在外面形象才行。
他可不希望明天在微博上看到什胡编乱造花边新闻。
“稍等下。”祝辰宵站起身,走去和她乐队人打声招呼,叫辆专车。
周言淮恹恹坐在吧台,指尖掐着烟,全程没有搭理他。
贺乐涵昏昏沉沉地抬手掐掐眉心,猛然想起她昨晚似乎做个冗长又离奇梦。
梦中她回到小学时教室,陈继良背着黑色吉他包来接她放学,他宽厚掌心抚在她头顶,蹲下身来问她今天课程都有没有都学会。
然后场景转,她似乎是趴在过去那间
祝辰宵垂眸看眼怀中女孩,她眼尾红色还未褪去,细秀眉头轻蹙着,微凉小手紧紧勾着他脖子,仿佛怕失去什般。
虽然他之前也怀疑过她根本就没有放下过寻找她父亲念头,但他也不敢和她主动提这个事情。
因为她在表面极力伪装着不在乎,所以他也不想去揭她伤疤。
但现在他明确听到她内心真实想法,他不禁觉得自己应该去为她做点什。
他不能再让她直为这个事情所困扰。
对此祝辰宵也没去在意,本来两人也只会在贺乐涵在场时,才会耐着性子维持下表面上友好。
在专车抵达后,他便扶着耷拉着脑袋脚步发飘贺乐涵离开宴会厅。
上车没多久,又累又困她就靠在他宽阔肩膀上睡过去。
直到公寓楼下,她还阖着眼睛,长睫随着深沉呼吸轻轻颤动着,似乎睡得正香。
不忍将她叫醒祝辰宵干脆托着她纤细腰和腿弯,将她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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