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不乐意,强拽过王洋手,把药膏塞到他手心里。
李大拽把椅子,坐到王洋身边,目光隔着裤子扫扫王洋腿,似是随意地哼哼着问道:“……你那些伤,是怎回事,怎不去医院看看。”
王洋悄悄捏紧药膏,依旧沉默。
李大见王洋突然句话都不跟他说,心里莫名烦躁起来。
尴尬对坐会儿,李大压下心里头那些翻涌情绪,稍稍试探着问:“你那些伤痕,是……是有那种癖好,还是……”
李二把毛巾挂回脖子上,扯着唇角不屑地哼哼:“你理性上是没打算着要欺负他,你就是单纯厌恶他,所以潜意识让你已经这做。丢他东西,讽刺他,排挤他,跟蓄意欺负也差不多少。”
李大瞪眼。
李二看着王洋陡然陷入低落模样,叹口气:“哥,对他好点吧。”
“他曾经那些罪孽,经过这多事儿,再怎着也该洗清还完。他现在日子已经足够难过,就算你真讨厌他,没法接受他,至少别把他往死里欺负,他也是人,心也是肉做,也会疼会难受,差不多得。”
李大红耳朵,也不知道想些什。
李大傻眼。
他好像无意间捅破王洋私密。
他看着王洋腿间青紫虐痕,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王洋提上裤子,脸色惨白灰暗地站起身,瘸拐坐到旁,沉默。
李大看他那低着头沉默不语模样,胸口烦躁郁结之中,又多丝揪心。
王洋原本呆滞沉默,听到李大这句话,整个人抖下。
他抬起头,睁大眼睛,目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大,脸色忽地涨得通红。
他嘴唇颤抖着,张开又闭上,像是有什话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半晌,他突然站起身,也不顾李大让他坐下叫喊,逃跑似,瘸拐挪着身子奔出训练室
他刻意推着李二走开:“行行,不用你在这儿灌鸡汤。你身上都是汗,训练完就去冲冲,换身衣服。”
李二走。
训练室里头片沉默。
李大咬咬牙,出门在附近便利药店里头买两支药膏,递到王洋面前,撇开脑袋说:“你那儿没肿,就是红,给你买两支药膏,你先擦着,过几天应该就好。”
王洋看眼李大手上药膏,没拿。
李二结束训练,从跑步机上汗涔涔地下来。
他瞧见像个俯首认罪犯人般坐在小椅子上王洋,挑着眉,边用毛巾擦着额头滚落汗滴,边走到李大身旁,压着声音问:“哥,他怎。”
李大说:“没事,摔下。”
李二皱皱眉:“不是你又欺负他吧?”
李大听就恼火:“什叫又欺负他,什时候想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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