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很羡慕他们,”冯诺说,“现实生活里,即使要主持正义,也不会像他们那潇洒。事前要谈判交易,要走流程走手续,事后要安抚民众,要追责赔偿,麻烦得很。就算真有下就把坏人全干掉超级英雄出现,也不会活得很轻松。只要在媒体上说错句话,马上就会被网民抨击体无完肤。”
郑墨阳笑起来,嗓音低沉浑厚,好像周围空气也跟着震动起来:“听你这说,好像英雄下场很惨。”
“嗯,因为很少有人会去关注英雄后续吧,大家夸完就走,毕竟自己生活更重要,”冯诺说,“之前不是有个很出名支教老师吗?嗯……好像叫陈念东?在岚山教书,还资助几十个学生上学,几年前还挺轰动,大家都捐衣服捐钱过去。没过多久就没声儿,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怎样。”
郑墨阳看着他:“你记得倒挺清楚。”
“因为新闻里有张他上课照片,长得挺帅。”
电影?”
“没有,随便研究下而已,”郑墨阳看看他表情,“你不喜欢?”
“那倒没有,爽片谁不喜欢,”冯诺说,“还没看过蜘蛛侠呢。”
郑墨阳有些惊讶:“你小时候没看过?”
“补课补太多,没时间。”冯诺没好意思挑三拣四,而且他时也想不出看什。超英电影应该是最安全选项之吧,既不像爱情片那样有什浪漫氛围,也不像惊悚片那样会产生吊桥效应,看完除大嚎声“爽”之外,没有任何后遗症。于是他果断点点头,指着屏幕说:“就它。”
郑墨阳无语。
电影看完,冯诺却没打算走。这张沙发太舒服,有钱真好。
他懒懒地靠在沙发背上眯起眼睛,过会儿,两只修长手指突然凑过来,捏住他镜架,然后慢慢地抽掉他眼镜。冯诺没有动作,目光渐渐移到身旁男人脸上。对方正侧着身看他,手里拿着他眼镜,表情捉摸不定。
冯诺感到种无形压迫力把他钉在沙发上。半晌,他轻轻地笑下,语气随意地问:“郑先生在看什。”
从郑墨阳角度看,冯诺
两个人看得挺投入。在沙发边缘确实视角不好,冯诺纠结会儿,在个转场特效时候悄悄往中间挪挪。郑墨阳像是没看到样,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冯诺松口气。
等影片放到最后,演职员表滑出来时候,冯诺满足地向后仰着,伸个懒腰,感觉脊柱几根骨头僵硬得咔咔作响。
“觉得怎样?”郑墨阳问他。
“特效挺好,”冯诺诚实地说,“其他就没什感想,世界被拯救,生活又美好,意料之中结局。”
“你不喜欢超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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