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未果,他仍然被路拎到健身房,在私教谆谆教导下做三组卧推,整个人瘫在器材上与塑胶靠背融为体。教练针对他肌肉状况和动作规范提出很多建设性意见,他只顾着喘气,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从健身房走出来时候,他已经对世界和人生充满厌倦。
“等你找到运动乐趣,就会觉得很享受。”郑墨阳在旁边火上浇油。
冯诺看他眼神写满生无可恋,但丝毫没能动摇对方。
早餐已经送到房间里,冯诺坐在餐桌前,盯着眼前美食许久不动弹。
郑墨阳没有在意这大逆不道发言,只是很冷静地说:“你都签协议,每天要运动。”
“你……”冯诺追悔莫及,恨不得穿越回昨天,扇在协议上签字自己耳光。这人第天就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这日子还他妈怎过。
郑墨阳似乎对他身上痕迹很是满意,上上下下地欣赏遍,然后说:“好,起来洗漱吧。”
冯诺感伤地遥望远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都是成年人,要有契约精神。”
资本家果然善于剥削。被窗帘猛然拉开时刺眼阳光惊醒后,冯诺抱住枕头昏昏沉沉地想。
自己不过就让他等七天,这人昨晚架势像是要把他挫骨扬灰。冯诺也算学识渊博,昨天晚上还是大开眼界。根领带居然能玩出那多花样,这他妈哪个混蛋想出来。
郑墨阳站在床边,好笑地看着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然后打个滚,卷走大半棉被。
裹成蚕蛹家伙只露出个脑袋,郑墨阳唤他两声,毫无作用,于是走到床边坐下,捏住脸颊深深地吻进去。
在缺氧之前,冯诺终于清醒过来,他反射性地推开身上人,大口呼吸,很没形象地咳嗽两声,涨得满脸通红。
“怎?”郑墨阳问他。
“胳膊酸。”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郑墨阳笑笑,冲他
“不能把床上运动也算进运动里吗?”
“体力活都是干,你哪里运动?”
“喘也很耗体力!”冯诺抗议道,“而且走路都走不稳,你还让去跑步?”
“走不稳没关系,可以做上肢锻炼,你昨晚手臂又没有用力。”
冯诺绝望地瘫在床上,伸手捂住脸,这人绝对是想弄死他吧!
“醒?”金主怜爱地看着他。
冯诺把被子拉到脑袋上,企图用完全不隔音棉花屏蔽对方声音。
郑墨阳笑着把他从窒息边缘拯救出来,然后说:“起来运动。”
冯诺猛地拉开被子,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人。对方看起来居然是认真。
“都这样,你还让运动?”冯诺指着身上痕迹谴责道,“你还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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