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洒在庭院里,很适合懒洋洋地散步。
他试着做桌子,但钉子像是会长脚样,怎也钉不正,还差点砸伤自己手。即使把木板固定到起,边缘也没有对齐,最后还发现多块木料。
“这是哪里呢……”他望着别人成品陷入沉思。
“叔叔,”个处于变声期声音响起,“你没有封边。”
冯诺假装自己听得明白:“谢谢你提醒。”
然后他茫然地举着钉子,站在木屑丛林里,像是个闯入异世界外来者。
尽管没有像样洗浴设施和厕所,他们还是坚持住下来。以冯诺挑剔和郑墨阳洁癖,这堪称奇迹。非但如此,到职业教育计划开展时候,郑墨阳已经成几个学校足球教练,进校待遇堪比明星出街。
冯诺花痴得相当直白:“上学时候,追你女生得排队抽号吧。”
郑墨阳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告诉对方自己确实是校队,而且和姚梦琳相识也是源于场校级联赛。
“她眼就看上你?”
“比赛刚结束就冲到面前通乱嚷,大致意思就是已经是她囊中之物,”郑墨阳似乎不太愿意提起当年事,“场面特别尴尬。”
男孩叹口气,皱起眉头,似乎是拿他没办法。原地纠结会儿之后,把袖口扎紧点:“来教你。”
冯诺把锤子递给他,掏出张餐巾纸,蹲下来擦擦他额头上汗:“小心点,别伤到手。”
改工过后桌子果然漂亮很多,刷上桐油,和其他同类也没有那格格不入。冯诺笑得很开心,眼睛弯弯地看着那个男孩:“真厉害。”
“连小孩都撩,你不觉得罪孽深重吗?”冷淡声音从门口传来。
冯诺立刻在唇边竖起食指,对男孩“嘘”声,然后转身迎过去:“是在跟孩子们增进感情。”
“很好奇啊,她知道你喜欢男人时候是什表情?”
郑墨阳语气沉重,似乎是觉得话中人已经无可救药:“她愣下,然后把手上花拍在桌子上,花瓣撒到处都是,然后很得意地跟说:‘就知道,对都没反应,肯定是gay’。”
“确实像是她会说话。”
职业教育计划目前只是周次体验课,相当于普通小学校本课。课程有缝制衣物,理发,装配家具等等,场地五花八门,有在村民家里,有在野外,也有在学校教室。正好校长打算淘汰些过于破旧桌子,因此对木工感兴趣孩子就主动承担这任务。冯诺融入不针线活小组,又不敢贡献自己脑袋做理发实验,于是跑来木工组,名义上是作为看护,确保孩子们使用工具安全。
然后发现自己多虑,他是这组最无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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