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阳被情人从宾馆赶出去逛圈,回来已经快傍晚。他进门时候正遇上韩晨出来,
“什叫畸形?就算生物学上是纯粹男性,下面不长得千奇百怪吗?”
韩晨突然笑出声,而且笑就停不下来。所以她脸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话题过于羞耻还是因为缺氧。
“每个人接受程度都不样,”他挠挠头,“觉得你还是直接问他本人比较好。至少就看来,陈校长是个很开明人。再说,今年是重置年啊。”
这话就像万金油样,可以让任何犹豫不决人下定决心,然而韩晨摇摇头:“如果他不接受,或者表现出不舒服话,就在这里待不下去。哪怕只有这半年,也想离他近些。”
现在冯诺知道她当初为什看到传单就决定来支教——传单上照片是纳湾小学,上面是陈念东和孩子们在操场上举办运动会影像。就算相隔十年,她还是眼就认出当初走进教室那个老师。
十几年,突然之间,她要重新开始,以另种性别走完剩下人生,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变化。
“只想快点高考,走出这个地方,远离所有知道过去人,”她顿顿,又说,“再也没有回去过。”
被外界当成个女生,是种完全不同人生体验。比如面试官会问她打算什时候结婚,什时候生孩子,工作中有时候会被上司揩油,走夜路时候会提心吊胆,这些是她作为男性时从来没有想过。
“不想做女人活过剩下这半辈子,也不想做男人,”她说,“可惜就只有这两个选项。”
她至今还是没有做手术。没钱是个方面,不愿意逼迫自己去接受确定身份是另个方面。她并不把自己当成女性或者男性,也不想按照社会既定性别模式做事。
“那就年底吧。”冯诺说。
“什?”
“12月31号,你把切都告诉他,”冯诺打个响指,“这样既不会影响你这年相处,也不会影响未来他对你评价。如果有好消息,记得告诉。”
“真要说吗?”她看上去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给你讲个故事吧,”冯诺说,“听完你再决定好。”
“你看,”她拿出身份证,上面照片还是她短发时候,和现在是完全不同感觉,“它框死们只能是男,或者女,但其实性别远不止这两种,不是吗?”
“把所有人全归纳成男性和女性,确实是太狭隘。”
“说实话,”她静静地看着床上人,“都不知道算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你知道你喜欢他,这不就够吗?”
韩晨轻轻地摇头:“你觉得他会接受个身体有畸形,永远也无法生育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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