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冯诺瞳孔里人影越来越大,“你别冲动,警察都已经来,你今天绝对不可能逃得出去。收手吧,真杀对你有什好处?”
“什好处?”周时宇似乎是惊异于这个问题天真,“他会痛苦,这就是好处。说不要报警,是他违约在先,是他害死你。他怀着救你心情打开门,然后
冯诺震惊地看着对方,然后周时宇把电脑屏幕转过来,上面有九个摄像头实时录像,其中三个像是在某个路口。
周时宇重新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对方很快就接起来:“马上就到。”
“郑墨阳,你不会以为蠢到看不出来你报警吧?”周时宇冷笑两声,“让他们立刻停下,否则马上撕票。”
对面顿下,说:“你不要激动。”
“在房子周围路口放两位数摄像头,看到任何可疑行动都会马上杀掉人质,你听明白吗?”周时宇提高音量,然后又颇有调侃意味地说,“都已经警告过你不要报警,看来你也没有那在乎他嘛。还是你真怕死,所以不敢个人过来?”
皮肤上血已经开始凝结,冯诺坐在椅子上,四肢好像已经脱离身体,没有任何知觉。
“他点道德感都没有,”周时宇说,“你觉得他想不到松竹会死吗?他本来就是算好,从牵线时候就是。”
“这也太离谱,”冯诺说,“他那时候怎知道你会跳槽?”
“以备不时之需吧,”周时宇说,“或者是单纯想做个实验,他这种变|态心理谁能说得准呢。”
“你好像没资格说别人吧。”
冯诺理智告诉他,报警其实是明智之举,但脑中总有声音在窃窃私语:你真解你所谓男朋友吗?你真能相信他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吗?
周时宇说话时直用满意眼神盯着他,令人毛骨悚然。
“会个人上来。”郑墨阳说。
“好,”周时宇看眼时间,“等着。”
他挂掉电话,随手扔在地上,屏幕发出清脆碎裂声。然后他把桌上水果刀拿起来,面无表情地朝冯诺走来。
周时宇猛然捏住他受伤手,力道大像是要碾碎他骨头,冯诺脸因为痛楚而变形,他不该激怒个处于癫狂状态绑匪。
“你以为平日里他那副温柔可亲样子是真吗?”周时宇嗤笑声,“装给你看而已。”
冯诺心想,你不也是装出来吗?
是他太天真,还是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几副面孔?哪怕是形影不离大半年爱人,对方真实性格他也从未解。
周时宇没有再进行下步动作,仁慈地放开他,退后几步打开电脑,然后冷笑声:“果然还是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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