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蕴如此瞧不上她,她还偏要与她仰慕魏玠纠缠不清,要让他被迫与她薛鹂列在起被反复提及。届时她有是法子走到梁晏眼中,魏玠不是清高大度吗?想必即便受戏弄,也不会与她般计较。总归她不会被这些人用正眼瞧,何必还怕伤什和气。
未等到去听学那日,舅父与舅母便将薛鹂叫到身前,嘱咐她和几位姐妹去春猎定要安分,莫要丢魏氏脸面。
薛鹂也没想到宫里春猎大事会带上她。当今皇上喜好玩乐,每年春秋之时都要来场盛大围猎,洛阳王公贵卿们也都会随行,女郎前去游玩多是为婚事相看夫婿,鲜有跟着男子们同射猎。
看来她舅父确待她不薄,竟想要让她借此去结交好友。
春猎连好几日,魏蕴从前去过次,马车颠簸得她五脏六腑都要出来,对这种无趣又吵闹事已是避之不及,知晓薛鹂要去,反忘记前几日羞辱过她事,提醒道:“你出去可是顶着魏氏名头,莫要眼皮子浅,什人都急着往上靠,尤其是司马氏和太尉府纨绔,切记离他们这些混人远些。上回他们在街上轻薄个都尉妹妹,人家来说理,反倒被打断腿……”
过,这些不干净便不能留在大公子那处……”
薛鹂听到这儿,脑子里突然像是有根弦被人狠狠拨动,嗡得声闷响,让她呼吸都停滞瞬。股难以言说羞耻和恼怒涌上来,让她面色不禁变得涨红。
家仆没有注意到她变化,收拾好东西后说道:“多谢娘子,在下先走。”
薛鹂扯出抹笑,说道:“好。”
等那家仆走远,她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薛鹂不是不知好歹人,对魏蕴道谢,回到桃绮院,姚灵慧高兴地嘱咐她好些话。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句,果不其然,魏玠也要同去。
银灯没听到家仆话,也不知薛鹂怎突然间脸色就变。问道:“娘子怎?”
“没什。”薛鹂很快平复下来,面上也没异常。“还是不去找阿娘,回去等着她吧,若扰她兴致又要被教训。”
羞愤过后,她又觉得心底涌上股沮丧,像是潮水盖过头顶,憋得她喘不过气。梁晏并不是花心好色纨绔,如今他已有婚约,再想接近他是难上加难,而她如今寄人篱下,受到冷眼是在所难免,可面对魏玠这样羞辱,她还是会觉得气愤难堪。
马车上初相见,魏玠明面上温和有礼,扭头便扔她用过茶盏,好似她是什碰不得脏物,这样惹人嫌恶。当真是高高在上,目中无尘魏氏大公子。
薛鹂心底好似烧团毒火,燎得她五脏六腑都痛痒不堪,让她急切地想要做点什,好浇灭这团恶火,散这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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