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应允后,夫子才满面春风地离去,而后家仆提着份油纸包着糕点送来。
晋青皱着眉接过糕点,拿到魏玠面前,说道:“主子几次出手维护薛娘子,莫非当真教她动芳心?”
晋照面无表情道:“这有何奇怪,爱慕主子人还少吗?”
魏玠听他们议论自己,语气依旧没什起伏,只是说:“拿下去吧。”
片刻后侍女端着食盘走近,将食盘转交给晋青,说道:“府里新捕鲈鱼,家主说先给公子送来。”
果不其然不受待见,在琴坊门口站半个时辰,老者才终于正眼看她,开口道:“你琴?”
薛鹂恭敬道:“回先生话,是表哥琴。”
老者冷声道:“连琴都不肯亲自来修,可见不是爱琴之人。”
这便是不肯修意思。
薛鹂也不恼,心底却是有些不屑。说到底不过是个物件,哪里来得爱不爱,还要抱着破琴跪下求他不成。然而也只是想想,她面上仍旧恭敬,继续站着等他松口。
魏玠听到鲈鱼二字,脑子里莫名冒出薛鹂名字。
并没有多余情绪,只是他不知为何突然记起,薛鹂也喜爱鲈鱼。
站约莫有两个时辰,期间老者虽不松口帮她修琴,却要她帮着递刀具与墨斗。
琴坊客人不多,衣着打扮也不尽相同,有穿着华贵士人,也有身素衣洗到发皱儒生,只是言辞间都极为珍视怀里爱琴。
薛鹂好在耐性足够,站三个时辰,腿脚都酸麻得厉害,眼看天色晚,只好拜别老者转身离去,语气依旧恭敬,没有丝毫怨怼。等她要走出琴坊时候,老者才开口叫住她。“琴留下,三日后来拿,来晚就劈琴当柴禾烧。”
回府路上她顺带买份栗子糕,让银灯送去给魏玠和魏礼,算是谢过他们在夏侯信面前对他维护。以免这几日不见,魏玠会扭头就将她忘个干净,总要找个理由让她名字时常在他眼前耳边出现。
夜幕降临,魏玠早早回到玉衡居,书院夫子前来寻他,声称家中有事无法抽开身,托他暂且去书院授课。如今魏植不在,换旁人未必能管教住心高气傲魏氏子孙,最后想来想去,唯有魏玠是最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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