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钧山王口中赴宴,薛鹂脑子里能想到人只剩下个魏玠。
赵统目光锐利如鹰隼,薛鹂瞬间感觉自己好似是被他盯住猎物,站在他身前可谓是百般不适。
赵统目光停在薛鹂朱唇上,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唇,缓缓道:“为报薛娘子恩情,想设宴请娘子去府中叙。没有旁外人,仅是两个犬子,还望娘子莫要推辞。”
薛鹂心乱如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只是举手之劳,钧山王不必在意,何况近日实在……”
赵统语气不容拒绝。“不急,待薛娘子不忙,会命人上魏府接娘子赴宴。娘子若再推辞,叫实难心安。”
赵统面相看着实在严肃刚正,以至于她到嘴边推辞都说不出口,只好点头应,而后立刻寻借口回到宴上。
年纪,不知为何会认得她。
薛鹂略显警惕地后退步,恭敬道:“郎君认得?”
“在下赵统,与薛娘子曾有面之缘,娘子不如再想想。”赵统说话时候,手指直在摩挲虎口处伤疤,看似十分和善,几句话却惊得薛鹂身冷汗。
赵是皇姓,看年纪应当是哪位封王。皇室中人依靠是权势,他们不像各大望族有严苛家风与礼教规训后人。薛鹂惹不起这些人,因此赵统开口,她便立刻回想从前是否有得罪过他。她也不是每次都能招惹旁人后再干净地抽身,倘若从前无意祸害赵统哪位亲友……
薛鹂心中慌乱,脑子里哪还想得起梁晏,只想立刻脱身去找魏玠求助。
薛鹂离开时再顾不上仪态,说是逃也不为过。
薛鹂与母亲坐席并不显眼,因此她悄无声息地落席也没有引起太多关注。唯有姚灵慧注意到她面色仓皇,皱眉问道:“你方才撞见什,吓成这副模样?”
她已经逐渐平静,随口胡诌道:“没什,就是有只虫子落到肩上。”
这件事她不能告诉阿娘,否则阿娘必定第个将她推给钧山王。
钧山王看向她目光哪里是面对晚辈和恩人,分明是赤|裸到毫不遮掩情意,是对猎物势在必得。
赵统见薛鹂张娇颜被吓得发白,不禁好笑道:“当真有这般可怕?”
薛鹂摇摇头,瞧眼他脸又在脑海中回想,终于有几分熟悉感,似是在何处见过,却又始终记不起。
赵统也不再逼她,提醒道:“在下乃钧山王赵士端,娘子在淮阴之时,于有救命之恩。”
此话出,薛鹂立刻便想起来,却仍是压下面上惊讶,装作副苦思冥想模样。
“薛娘子为人良善,助人无数,记不清也是应当。当日遇到仇敌,落难时与下属走散,混入流民之中,多亏娘子相助,否则今日必不会好生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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