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缙握紧手里珠花,轻哼声:“你羡慕不成?”
“府里有传言,薛鹂与堂兄有些干系。”魏弛语气颇为可惜,又道:“蕴娘敬爱堂兄,因此事不喜薛鹂,连带着也不许旁人亲近她,
他快步走近将那物什捡起来,才发现是支琉璃珠花,摔在石头上磕碎些边角。
“薛娘子,你等等。”
魏缙叫住薛鹂,追上前将珠花交还给她。娇美面容离他如此近,修眉联娟,丹唇外朗,蹙眉时也格外惹人怜爱。
他看得有些愣神,以至于连薛鹂道谢都没有听进去。
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对面女子羞赧地低下头。
出声道:“知道,你先出去。”
待婢女走后,他走到铜镜前,终于看到颊边沾染到唇脂,如同碾碎花汁般清晰。
魏玠呼吸重几分,修长十指紧攥成拳,好会儿又缓缓松开。不知为何,藏书阁中幕幕仍在脑海中无法挥散,女子白而滑腻手臂,细嫩颈项,脆弱得像是轻易便能折断花茎。
他胸腔之中似乎烧团邪火,被人戏弄后羞恼,以及些说不清微妙感受,都让这团火烧得更为旺盛,使他身躯似乎也莫名地有些发热。
魏玠不曾料想过今日局面,他也未曾想过薛鹂醉酒后胆大至此。
魏缙回过神后轻咳声,面上不禁微微发热,说道:“是魏缙,按理说也算你兄长。”
见她惋惜地看着手中珠花,魏缙又将珠花拿回来,说道:“不必伤心,让人帮你修好,届时再还给你。”
薛鹂面色犹豫,他又说:“理应唤你声表妹,不必与客气。”
她掩唇轻笑,“郎君唤鹂娘便好。”
待薛鹂走远,魏弛上前拍拍魏缙肩膀,疑惑道:“你怎得与她说上话?”
魏氏家训教养子孙行事要有士大夫风操,他本该时刻正心修身,不被女色所惑,更不该明知薛鹂心思不纯,非但不疏远推拒她,反而再纵容,致使今日被她扰乱心神。
魏玠冷眼望着铜镜中自己,而后用巾帕用力地擦净薛鹂留下唇脂,白皙面上都留下红印,那股温热触感却仿佛挥之不去。
次日薛鹂早早去书院,除往日几人外,还有姚灵慧中意四房长子魏缙。魏缙与薛鹂同岁,身量尚未长开,英朗眉眼间还带着少年稚气。
魏植寿宴来不少宾客,如今许多居于魏府,自然而然也要他们起听学。薛鹂衣着素淡,容貌却生得美艳,恬静时更显得弱柳扶风,以至于落座后便时不时有人打量她。
魏缙听母亲提起过这位魏府表姑娘,他便忍不住多看几眼,等到放课后,贵女们成群结伴离去,独留薛鹂独自人。魏缙走在她身后,忽地见到又什东西从她身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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