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紧皱着眉头,正疑惑两人要做什时候,忽听到砰声响,男子将门扣上。而后女子惊呼声,昏黑静谧房中响起宽衣解带窸窣声响。
待她反应过来时候,屋里已经响起女人难耐轻|吟与男子粗喘。
薛鹂便是再迟钝也该明白,这分明是撞上旁人在此交‖媾!
她自认不是什有德行人,却也不会在人家宗祠做这般不体面事,实在是……实在是……
她半震惊半羞恼,震惊过后又不知所措起来。即便她为人是轻浮些,却也是个年纪尚轻女子,哪里遇上过这种事。
“会用吗?”魏玠问她。
“会用。”她莫名想起些往事,情不自禁道:“吴郡比洛阳要湿冷,时常阴雨连绵,硫磺也是湿,总是试很久才能点燃。”
即便薛氏没落逐渐成商贾,也在吴地是有些声望士族,何至于让薛鹂亲自去做这样事。
然而听她语气,往事似乎并不愉快,他也不便主动问起。
察觉到自己说不必要话,薛鹂沉默会儿,堂中便只剩下沾染硫磺干木摩擦火石声音,干木始终没有点燃,薛鹂逐渐不耐烦起来。魏玠察觉到她急躁,轻叹口气,正想从她手中接过火石,虚掩着门却忽然被撞开。
提醒道。
薛鹂手缓缓下移,摸索到他微凉手掌。“表哥手好凉,是太冷吗?”
魏玠状似无意地拂开她手,语气温和地说道:“薛娘子身为女眷,还是适可而止好。”
薛鹂几乎能想象到魏玠此刻表情,若是无人在场,她必定要大笑几声。
她压下面上笑意,叹口气,说道:“不喜欢表哥唤薛娘子,听着着实生分,日后唤鹂娘可好?”
何况还有个
二人动作齐滞住,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薛鹂起初还想安慰自己是风吹开门,紧接着便听到略显杂乱脚步声。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去扯魏玠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
“等等……方才好像有什怪声。”女子压低嗓音,心虚地拉住男人手臂。
“此处绝不会有人,更何况连盏烛火也没有,是你草木皆兵。”
魏玠默然好会儿,才极轻地答声:“好。”
他话音才落,薛鹂便隔着衣物拉住他手腕。“路上太黑,表哥留心些。”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推却。
偏房中没有点灯,往日里只作家主理事用。魏玠鲜少受到责罚,不像魏弛等人时常在此处受训。此刻屋中昏黑,他也不知晓硫磺与火石放在何处,只好由薛鹂去翻找。
他在屏风后坐下,书案上铺备好纸笔,薛鹂在屋里摸索许久,总算找到被麻布包裹火石等物,这才坐到魏玠身边试着点燃烛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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