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咒骂,魏玠并未恼怒。只是淡声说道:“
“你还敢胡说!”
魏弛吐口血水出来,嘴边阵发麻,好似牙齿都被打得松动,却还是强撑着起身,强硬道:“是不是胡说,叔父定然知晓。与庶人私通是大罪,庶人骨血怎配做魏氏少主!”
魏植气急,忙看向魏玠,悲痛道:“是教子无方,让他受心怀不轨之人煽动,今日铸成大错,皆是过错,这长辈当给你赔个不是。”
魏玠扶起他,淡淡瞥眼魏弛,说道:“魏弛年轻气盛,做错事在所难免,叔父不必怪罪自己,此事日后再议,责罚过后先将他关押去地牢。”
魏玠发落已是极留情面,按照家规来不偏不倚地处刑后,至少能留下魏弛条命。
魏植反应最为激烈,比任何人都要愤怒,倘若不是二夫人哭着拉住他,只怕魏弛已经死在他剑下。
魏弛被拎到祠堂前,面上满是青紫伤痕,鼻子与嘴角血迹尚未干涸。他跪都跪不稳,手撑着雪地,魏植从家仆手中接过刑杖,毫不留情地挥打在魏弛背上,砸出闷响声连观者都觉着心惊肉跳。
魏弛被打得朝前扑去,手撑着雪地,鼻腔里血滴落在雪地中,猩红血珠,如同掩埋在雪中赤豆。
魏弛疼得两眼昏黑,咬着牙想要跪直身体,直到听见阵从容不迫脚步声,他才如同被针刺到般抖下,紧接着哑着嗓子哼声,回头看向来人,张口便有血沫从口中溅出来。
“魏玠!”
受过刑魏弛已经是奄奄息,在地牢中动不动地躺着,连呼吸所带来起伏都微不可查,如同死去般。
而魏玠衣衫整洁,丝不苟地站在他身前,问道:“是谁向你说这些话?”
魏弛气若游丝,闭着眼没有回答他。
魏玠想想,问道:“趁出魏府刺杀,本意是想将薛鹂事公之于众,让声名扫地?”
魏弛终于有反应,恨恨地盯着他,冷嗤声:“你果然是庶人所生卑贱之人……”
“还敢对你兄长不敬!”魏植气愤地要再命人杖打他,却被魏玠出声制止。
“叔父稍安勿躁,按家规处置便可,不必对他再用私刑。”
魏植闻言稍稍停下,再看向魏弛惨状,强压下心头不忍,说道:“残害手足,败坏门风,让这孽子险些害你性命,实在是教养无方,愧对魏氏,愧对你父亲。”
“有何愧对!”魏弛猛地打断他,他仰起头,眸中腥红片,恶狠狠地瞪着魏玠。“同是魏氏中人,们做难道比他们少?且不说他魏玠占多少好处,便是连出身都不清不楚!不过是个卑贱庶人生出孽……”
话未说完,魏植已大步走向他,耳光抽他偏过脸去,话也就此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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