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久,他抱着被外袍裹紧薛鹂回房。
此处是豫州郡望旧宅,被他们暂且征用,兵马也都驻扎在不远处。魏玠屋内陈设几乎都是崭新,夏侯信对于他挑三拣四作风颇为不屑。他可以忍受吃食粗糙,也可以忍受行
险些害死她,竟还在她痛苦不堪时候感到快活,当真是个疯子!
“鹂娘……”含欲嗓音低沉微哑,张口唤薛鹂声,她吓得身体抖。
魏玠将薛鹂凌乱发丝拨到耳后,忽然低笑几声。
“你不想死……知道怎做吗?”
薛鹂望见他黑沉沉眼,心里阵发慌,想起方才濒死不由心有余悸,泪眼朦胧地附和他,嗓音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是你人……”
忽然被掐住颈项,薛鹂脸色涨红,浑身紧绷,用尽全力去掰开魏玠手指。
而他似乎因她举动得到种莫名满足,竟发出声极快慰喟叹。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放过她意思,用在脖颈上力度丝毫不减。
挣扎间,蒙住双眼发带散落,薛鹂终于看清身前人,漆黑瞳仁上覆层水光,似黑暗中翻涌狂潮。绸缎似墨发垂落后被她体温暖热,发丝如同缠绕树藤覆在她身上。
魏玠身上有种可怖冷静,他凝视着薛鹂神情令她更觉得毛骨悚然。
魏玠杀意忽然间便消失。
他原来还是有几分不舍,若是人死,那些令他如此丑恶欲念也会烟消云散,然而此刻欢愉便也会随之而去……烦恼是真,快活也是真。
他望见薛鹂揪着他衣襟小声抽泣,心上忽然软,又凑上去亲吻她。此刻薛鹂格外乖巧,似乎是真极为怕死,忍着畏惧,卖力地想要讨好他。
魏玠闷笑几声,让她攀着自己,又重新将她抵在墙面。
昏黄室内灯影摇曳,锁链声音复又回响起。侍者等许久才被传唤,门吱呀声开,魏玠身上披着寝衣,让人将沐浴水送去他房间。
窒息带来疼痛与恐惧让她眼泪翻涌而出,温热泪珠蜿蜒而下,滴落在魏玠手背上,轻柔到可以忽略不计重量,竟让他生出种奇异感受,好似被针扎下,忽地便卸力道,手指仍未移开,眼中却出现丝犹豫。
薛鹂猛抽口气,而后伏在魏玠肩头剧烈地咳嗽起来,被眼泪打湿发丝黏在脸颊,姿态无比狼狈。
锁链随着她咳嗽,被带起阵当啷响声。
她几乎以为自己要没命,也不知魏玠用多大力道,以至于她脖颈此刻火辣辣疼,连同着喉咙也像是被砂石磨砺过,张口又疼又哑。
薛鹂终于暂时能喘口气,却听到耳侧魏玠轻哼声,似难耐又似愉悦。她霎时间僵,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仍紧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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