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眨眨眼,缩着脖子往后退,低声道:“若是表哥不锁着,也不会如此……既是个人,并非花鸟鱼虫,怎能甘心被囿于你后院,如禁|脔般受尽耻辱……”
魏玠不以为意,淡声道:“耻辱?这是你亲口应下,既是真心喜爱,只要人足矣,你为何不悦?”
薛鹂恼怒,斥声道:“时情话怎能当真?”
魏玠目光冰冷地睨她眼,她又立刻软下态度,改口道:“只是人总要有旁事,不能仅凭着喜爱立足……若表哥是,难道会甘愿与被锁在后院,时时刻刻不与分离,始终受牵制不成?”
“为何不愿?”他答得毫不犹豫,甚至微皱着眉,问道:“有何不好,并未虐打过你?”
薛鹂在听到回答之前,心里仍有几分侥幸。比起去上郡路上那段时日难熬,如今她已经没多少感受,因此她倒也只希望是因为留在魏玠身边太久,被他关得要神智失常才会如此。
倘若是魏玠对她用药,反让她心中恶寒。
她强压下怒火,质问道:“你在身上用什药?”
魏玠见她分明愤怒,却又强忍着不敢发作模样,不禁笑笑,直言道:“并非厉害毒,从胡商那处买来本是为治疗伤病,被添进熏衣香料中,起初并未想过用在你身上。偏你要与梁晏纠缠不清,只好出此下策。时日久,你若离,便会犹如万虫啃噬,痛不欲生……”
见薛鹂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怒火,魏玠温声道:“何必动怒,起初不是鹂娘亲口说,要与永不分离,岁岁常相见,不过是如你意思。”
而后他想想,若有所思道:“若是指欺辱……以为你还算快活。”
薛鹂提起这些立刻面颊滚烫,魏玠能义正言辞地说起这些,实在是无耻至极。被他囚着困着她岂能说半句不好,偏生魏玠每回折腾过她后,还要耐着性子问她是否快活。
她自然是只能顺着他意思说。
圣贤书读不少,偏生在情爱上自以为是,紧抓着她不放算什,不跟他好便要杀埋树底下,世上有几个女子愿意与这样疯子相伴。
她咬咬牙,憋闷道:“与你说不清。”
薛鹂愤怒原本来得底气十足,被魏玠这样说,犹如被人兜头浇桶凉水浇灭气焰,看向他目光中也少几分理直气壮。
“即便……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行如此下作之举。”
魏玠抚抚她发顶,眼睑低垂着,眼神中夹杂几分嘲弄。“确下作,因此你生辰当日,府中已经熬好解药。”
他语气顿,手指落到薛鹂下颌处,将她因心虚而低下头抬起,逼着她抬起脸来。
“并未半点情面不留,倒是你,竟能狠心至此,显得实在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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