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势如破竹攻城终于被迫停滞,大大小小败仗加起来让他元气大伤,不得不先去周旋拉拢世家,安抚躁动不安将士。
魏玠只需在此刻与远在宋州魏恒再作商议,趁机再去打压赵统便可,倘若时机得当,举将他覆灭也未尝不可。
薛鹂听到频频传来捷报,心中不禁忧虑被传得神乎其□□号日后该如何化解。路上冬雪消融,山野间也有春意,不急着赶
“你手好凉。”她抱怨着往侧躲,魏玠笑笑,问道:“你是担心,所以等不急?”
薛鹂并未否认,下意识将魏玠手掌包裹住揉揉,不满道:“表哥不是向来待人谦恭,如今倒是骄矜自大,说好日落便归,你却食言。”
魏玠翻身下马,侍者牵过缰绳退到边。
薛鹂这才贴近他,小声道:“天黑,表哥莫要害怕,来接你回去。”
他被她牵住,轻笑声点头应下。
,她似乎听到晋照笑声,又快又轻,像是错觉般,待她愤怒地回过头去看,对方依然是面无表情张脸。
薛鹂没好气道:“魏玠呢,他在何处?”
夏侯信叹口气,说道:“你好情郎战死,尸首在后方跟着,那张好看皮相也叫战马踩坏,不如你以后跟……”
没等他说完,薛鹂已经越过他往后方去,边走边问:“魏兰璋何在?”
魏玠很快便听到周围人议论声,夹杂着些唏嘘与调笑,身旁副将军忍不住问道:“那位娘子怎得也来?”
而后他又说:“方才让人在河中捕鱼给你,并非有意耽误时辰。”
她前几日抱怨许久不曾吃过鱼脍,魏玠打完仗竟还有心思命人给她捕鱼。
只是想到方才所见人头,薛鹂仍觉得恶心,遂压低声,狠狠骂夏侯信两句。而后再看魏玠,见到他沾着些许暗红软甲,才忽地想起,魏玠每回迎战后再见她都换衣裳,从未带着身血气。
意识到这点,她心中忽地有种说不上来微妙感受。意识到魏玠如此爱她,她应当感到得意,亦或是在心中不屑,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嗓子发堵,心也跟着烦乱起来。
赵统损失几员大将,齐军乘胜追击,伏兵近三万人。军中纷纷庆贺,赞扬魏玠足智多谋,捷报很快便传去洛阳以及其他各地。
他薄唇抿出抹浅淡笑意,“许是久不见,心中略感不安。”
他看不清前方混在起人影中哪个是薛鹂,只是很快薛鹂便找到他。
“表哥!”薛鹂绕开兵马,快步走向他……
魏玠四周昏黑,薛鹂声音愈发近,好似道天光将黑夜劈开,且这道天光独独为他而来。
她气喘吁吁,停在魏玠身前去,正要踮起脚去够马上魏玠,他便俯下身摸摸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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