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鹂再醒来时候正是烈日炎炎,兴许是睡得太久头痛欲裂,浑身也没有力气,强撑着坐起身,好会儿才缓过来,扶着床榻下地后眼前又是阵阵地发黑,险些跪倒在地。
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唤两声,许久后才有侍女进来,送来洗漱净水和茶点。
薛鹂用过茶点,才终于有些力气,无奈道:“去备小船,再不回去阿娘又要训斥。”
侍女瞥她眼,说声是,而后薛鹂独自吃完碟点心,也没有见到侍女回来,忍不住起身去催促,等她走段路后,脚步猛地顿住,她扭过头去看旁种着牡丹,昨夜还含苞牡丹,今日却花瓣舒展极为盛美。
再想到醒来后浑身酸软,饥饿到无力起身,只怕她不止是睡日。
护着你,若你受什逼迫,尽管与说,不会弃你不顾。”
薛鹂装作听不懂,笑笑,说道:“何处来逼迫?蕴姐姐才饮口便醉不成?”
“从前认为世间男子最好便是堂兄这般模样,要嫁当嫁个举世无双人。谁知世事总是不如人意,那夫君画得手好山水,却不识文章,不知圣贤,身为郡守竟分不清郡丞主簿各司何事……”魏蕴慢悠悠地讲述着自己无能夫君,说着自己起初对未来夫婿期望,说着说着竟忍不住落泪。
她从前只是个无忧无虑贵女,世上最关心便是她敬慕堂兄,似乎是从薛鹂到魏府后,切都悄然无声地偏移。她敬慕堂兄变个模样,魏氏所有人都变模样,如今似乎连薛鹂也和她心中所想不样。
薛鹂见她哭,也不知所措起来,只能想法子宽慰她。
薛鹂慌忙去寻侍女,然而对方只怕是刻意避着她,找圈竟不见人影。她耐着性子等半个时辰,才见到魏蕴乘着小船前来见她。
魏蕴面上没什表情,见到薛鹂第眼,便开口道:“鹂娘,是为你好。”
薛鹂忍怒不发,问她:“究竟睡几日,洛阳如何,阿
世上事大都不如意,魏蕴自小顺遂,身边都是如魏玠魏礼这般少年英才,她忽然嫁给个平庸无趣人,心底有委屈也是在所难免。
即便是她当初与梁晏骑马过长街,去洛阳城外看过满山春花后,忽地被魏玠拉去学琴看书,心中也是无限郁闷。
薛鹂喝酒,有些昏昏沉沉,开始说胡话:“既瞧不上他,且试着教他变得有趣些,总归你是魏氏人,若他实在不如你心意……你便,便休他,让表哥替你再寻个……”
等魏蕴出声将侍女唤回来时候,薛鹂已经醉到趴在桌上昏睡过去,酒盏被推到,她裙上衣袖上也都沾满酒渍。
魏蕴盯着她看会儿,漠然道:“把鹂娘带下去,给她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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