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宋以康状态看上去比昨天要差很多,气色与神情中疲态尽显。
又过好会儿,宋以康逐渐打起些精神,但眼底还是有些浑浊,他说:“姣姣,现在只有件事情不放心。”
父亲口吻和话语内容让宋姣觉得不安,这不像是个对生活有期待人会说话,她轻声问:“什?”
宋以康看向她,他伸出手,似乎想抚摸下宋姣发顶,却又中途缩回。
他手掌干枯,皮肤皱在粗大骨架上,颜色是不健康蜡黄,看得宋姣心中泛酸。
片刻之后,宋以康果然到家。
他没再穿昨天那套衣服,而是换上正装,宋姣发现他还理发,但没有染,仍旧满头灰白。
宋姣迎上前,宋以康对女儿笑:“去北城那边看你妈妈,顺便也到许氏大厦走圈。”
他说前半句时神色温柔,到后半句笑容里已经含嘲讽。
宋姣听父亲问:“听说,是许博扬那个干儿子往上举报他问题?”
Omega姣美小脸上带着笑容,和这天气相得益彰。
目送宋姣转去车库,许今朝才关上门。
她决定上楼把戒指概念图画好,下午就找珠宝商订做。
宋姣手里有小楼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她本以为会看到宋以康,没想到家里静悄悄,楼二楼都没人。
宋姣又去厨房看眼,发现垃圾桶里有食品袋,她拿出手机给宋以康打电话。
宋以康沉默片刻,对宋姣说:
“还是不放心你,还没见过你那个女朋友,不知道她是什人,人品怎样,家庭怎样……”
他这样说,显然希望能为女儿把关。
可宋姣怎敢把许今朝带给父亲看,哪怕她知道许今朝是多好个人,宋以康也肯定不
宋姣倒不惊讶宋以康能打听到这些内情,父亲自有些熟人故交,徐晏河反水事情寻常人不清楚,但某种程度上也不是秘密。
她提前跟那些叔叔阿姨打招呼,让他们不要和父亲讲她与[许今朝]婚姻。
有好友录在,他们很乐意和宋姣交好,为她做点小掩饰。
宋姣道:“是,他之前在许氏财务部门做事,在私德上问题被人披露出来,后来也和许博扬有龃龉。”
她不愿多提这些,陪宋以康到客厅,找些轻松话题和他聊,不动声色观察着父亲神情。
那头倒是很快接通,宋姣问:“爸,你去哪儿,回家没看到你。”
手机听筒里有些微风声,她听到父亲说:“马上到家,去趟北城墓园。”
挂断电话后,宋姣坐到客厅沙发里,她望着斜对面照片墙,那里承载着全家人最好那段时光。
她叹口气,垂下头。
宋姣觉得家中氛围说不出憋闷,她并不知应当如何改善,或者说,她自己或许同样走不出这种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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