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姣难受极,她跟父亲解释,说不是,她那会儿还不懂认知感情,她不是不爱妈妈,不肯为妈妈难过。
她只是不会,她那时候还不会呀……
可梦里父亲不听她讲话,把她赶出门去,摔上门板:“你走吧,不要再留在这个家里!”
宋姣恍惚又回14岁那个周五,学校放假,自己悄悄挤进往北岸去公交车。
她想着,妈妈不在,爸爸恨不能跟妈妈起走,自己在家里也没什意思。
发烧小猫跟女友讲着自己桃色幻想,个比个离谱、让人脸热心跳。
许今朝嘴上哄:“都听你。”
心里想:你只能吃退烧药,然后去睡觉。
两人在夜幕中到家,许今朝熄火,下去给宋姣开车门,刚才还满口不可描述Omega却躺在座椅上不肯动。
许今朝摸她额头,这次热得烫手,她不敢耽误,立刻重新上车赶去医院。
听到她喃喃:“好难受啊,许今朝,连最后这几天……都过不好啦。”
她们两个人都清楚时日无多,往常宋姣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这会儿情绪显然已经濒临崩溃,罕见说出丧气话。
许今朝心中绞痛,她不好去指责宋姣父亲,可满腔怒火又无处发泄,最后愤怒咒骂起世界意志来。
宋姣这下似乎也跟着找到宣泄方向,手指抓住许今朝风衣,虽然没开口起诅咒,却也在心里附和女友。
骂得好,骂得好!
公交车摇晃着路向北,少女她在临近跨江大桥站台下车,步行往江边去。
堤坝边野草能没过她大腿,即使是人工修成小径石板里也横钻出许多草叶来。
这次好像没有蚊虫叮咬,她往前走啊走,走到太阳下沉,黑夜来临。
她筋疲力竭,躺在长椅上。
仰面是夏夜星空,她轻声说:“妈妈,好
宋姣烧到接近40度,迷迷糊糊被送上病床打点滴,她小声呼唤:“许今朝,许今朝。”
许今朝守在旁边,人也疲倦,听到Omega小小喊声,急忙回答:“在呢。”
宋姣并不清醒,她只是在迷濛里感觉不到许今朝在,这才着急喊叫,听到声音就安心下来。
她沉入梦里,梦到父亲责骂自己:
“早就知道你没有心,你妈妈死,都不为她流泪,怎会有你这样女儿!”
但这没能持续多久,许今朝感觉怀里人似乎变得暖烘烘,再次去试宋姣额头,确比方才烫。
她说:“们回家,姣姣,你有点发烧。”
许今朝给蒋超个小弟打去电话,报上具体位置,让对方帮忙来把自己车弄回去,开宋姣车载她回碧湾。
宋姣中途似乎有些精神,不再那虚弱无力,从后座凑到正驾驶许今朝耳边嘀咕:
“等到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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