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火机,就你先呗。”曹原用脚尖踢
叶庭问他想做什,是陪他聊天,还是给他讲故事。
文安想会儿,说:“猫。”
小孩还挂念着院子里那个毛孩子呢。
“去帮你喂,”叶庭摸摸他额头,确认他没在发烧,“等会儿。”
他把剩下粥端起来,走到院子里,有点担心猫对他不亲,看到他来,根本不会出现。
小孩还想问什,院长就捏着报告单,拉开帘子,走进来。小孩看到他,立马抿紧嘴巴,翻个身。
“水挂完,”院长说,“走吧,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叶庭站起来:“不需要再住几天院吗?”
院长眉间皱纹比他更深:“不就是肠胃发炎吗?挂瓶水消炎不就行?”
“觉得还可能其他问题……”
回到原点。
小孩认真地看着他,说:“曾厉,说。”
“什?”叶庭问。
小孩断断续续地告诉他曾厉说话,叶庭费点工夫才弄明白:“所以,过去事是他传开?”
小孩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相信叶庭判断。
他发现自己想多,进院子,他就看到那只杂色小猫。脑残三人组围在它旁边,因为找到新玩具而兴奋不已。
曹原抓着猫尾巴,笑嘻嘻地把猫往后拖,猫爪在泥里留下道印子,拼命地挣扎着。
“这鬼地方终于有点好玩东西,”他对曾厉说,“你从同学那搞来打火机呢?快!快拿过来!”
曾厉站在旁,摆弄着小摊上那种块钱个塑料打火机,从地上捡起根树枝,放到火苗上。
树枝顶端冒出浓烟,不会儿,火苗就窜起来。他拿着烧起来枝条,满意地朝其他两个人展示:“谁先来?”
“你觉得?你是医生吗?”院长摆摆手,盯着文安看会儿,“他现在脸色不是挺好吗?”
叶庭刚要开口,文安扯扯他袖子。
“赶紧出来吧。”院长丢下句话就走。
叶庭只能带着文安回到孤儿院。
柜子太闷,对病人不好。叶庭把自己被褥挪到下铺,让文安在床上躺着。他从食堂带点菜粥回来,好说歹说让文安吃点。这回倒是没吐,但文安看上去蔫蔫,很没有精神。
那就很好解释。如果是曾厉,肯定添油加醋,还渲染许多叶庭在孤儿院,bao行。也难怪家长会如此激动,他不但把亲爹送走,还对同龄孤儿——患有癫痫孤儿——施加,bao力,简直禽兽不如。
“现在,”小孩问,“怎,办?”
叶庭沉思片刻,说:“找他谈谈。”
“谈谈”是个很温柔词,小孩歪歪脑袋。
“本来打算替他保守秘密,”叶庭说,“看来是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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