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感,从昨天晚上开始,异样感快把他逼疯。这东西就像钻进心里根羽毛,
叶庭半信半疑,但还是把手缩回去。
“怎睡在床上?”文安问。
“你忘?”叶庭说,“你死攥着袖子不放,说什都没用。”
文安脑子里没有这段记忆,但他知道自己干得出来。
“好吧,”他慢吞吞地说,“你先起,想再睡会儿。”
之后几年,这些知识只是文安脑子里个记忆片段,直到昨晚——
他缓慢地翻个身,面朝下,把脸和某个部位都埋进被褥里。
他试图用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要命是,身边那个人存在感过于强烈。温热皮肤贴在肩上,让大早就烧糊脑袋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
身边悠悠地传来个声音:“你这样不闷吗?”
文安背上毛刺竖起来。他微微偏过头,用余光瞟眼叶庭,这人还闭着眼睛。
也许是因为酒精作用,文安后半夜睡得很安稳。当他醒来时,熟悉呼吸声从近处传来,有种尘埃落定归位感。
但哪里有点奇怪。
他在枕头上蹭蹭,身体贴在个舒服热源上。
不对,他忽然意识到,呼吸声太近。
他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是叶庭平静侧脸。
叶庭又观察他会儿,起身去洗漱。文安悄悄睁开只眼睛,确认人已经走,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脚还没够到地面,叶庭忽然又推开卧室门。文安猛地弯下腰,假装在床下找拖鞋。
叶庭走到他身旁,把昨天留在书房拖鞋丢给他,然后折回门边。刚要出去,忽然回头说句:“早晨有那种反应是很正常。”
这句话让文安磕到床头柜。
他捂着脑袋,顺势把头埋进臂弯里,叹口气。
他想用被褥把自己裹起来,滚到床下面去。
叶庭看他僵在哪里,伸手想把他翻过来。结果手指刚碰到腰,文安就蹭地挪远。
“这样舒服。”他闷闷地说。
叶庭盯着他看会儿,手掌塞到枕头和他脑袋缝隙里,贴在他额头上:“脸这红,你是不是发烧?”
文安闭上眼睛:“这是热。”
宛如阵狂风吹过晨雾,睡意瞬间消散,灵台片清明。
他为什会睡在床上?为什会躺在叶庭旁边?为什……
他往下看看,脸上血色轰然炸开。
因为小时遭遇,文安发育比同龄人慢很多。在他这个年纪,不少人已经谈过几轮恋爱,甚至有过真强实战性经验,但他对某些事认知,还来自于冯诺几年前给他上生理课。
当时冯诺带着严肃神情,把他们召集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投屏,用组精美PPT,向他们介绍生理知识。图文并茂,通俗易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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