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蒙恩看着她背影,他刚萌芽青春悸动就这被掐灭,干净利落。但回想刚才交谈,他觉得感激多于失落。
边雅晴刚出门,叶庭就抱着堆礼物走进来,看到程蒙恩站在客厅里,问句:“你弟弟呢?今天没带他出来?”
“妈妈在家里带他。”程蒙恩说。大概上次生日争吵还是有作用,妈妈
程蒙恩把礼物送给叶庭,然后看到边雅晴进来拿饮料,他抓紧机会道歉。
“对不起,”程蒙恩说,“替弟弟向你道歉。他不是,bao露狂,他只是理解不社会规范,比如什场合该做什……”
他有点语无伦次,边雅晴耸耸肩:“你看起来习惯。”
程蒙恩停下来:“什?”
“道歉,”边雅晴说,“每次出这种事,你都要跟堆人道歉吧。没关系,没被吓到,知道孩子跟孩子不样。有些孩子教教就懂,有些孩子怎教也改不。们学习不是也这样吗?有些学得快,有些学得慢。对他来说,社会规范跟高数样难吧。”
叶庭生日出乎意料地热闹。不仅班上同学来,篮球队里队员也来好几个。
到场之后,他们被院里阵势吓跳。
院子里放张蹦床,周围有网。蹦床旁边是个沙袋,袋子上面挂两副拳击手套。地上有几个幼儿园小朋友常玩蹦蹦球,大门上挂着个飞镖靶子,旁边还放几把气弹枪。
杜平扯扯叶庭衣袖:“你今年几岁?”
毕竟是生日,叶庭很客气,没有揍他:“这是解压道具。大哥觉得高中压力太大,需要发泄。”
她这善解人意,程蒙恩觉得不好意思。他跟人家有没扯好久,还要人家来安慰他。他直起腰,小心地让自己别碰到客厅吊灯:“谢谢你不计较那天事。”
边雅晴耸耸肩:“不客气。”顿顿,她又说,“不过得告诉你件事。”
“什?”
“不喜欢个子比高男生。”
程蒙恩还没来得及回答,边雅晴咔嚓声扣动扳机,门外响起声哀嚎。然后她就走,补充完水分之后,她要接着出去大杀四方。
杜平从鼻子里哼声,表示自己不屑玩这种小孩子游戏。
十分钟后,他在蹦床上快乐地弹跳,叫得像只土拨鼠。
篮球队中锋和后卫把沙袋团团围住,人拳打得震天响。边雅晴举着气弹枪,面无表情地朝同学要害处袭击,打得人四处逃窜,风声鹤唳。
程蒙恩刚带着礼物进门,就听到声尖叫。紧接着,橡皮子弹就像机关枪样打向他,幸而手里抱着礼物,挡下大部分火力。
边雅晴看到是他,就放下枪。程蒙恩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着上次事,脸上有些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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