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怎?喜欢跟他聊天,他懂故事,”文安瞪着他,“你看书,就会说两
文安跟着他回到公寓,进门,对着空荡荡餐桌皱起眉。文安又检查冰箱、微波炉和锅里,然后转过身,用谴责语气问:“饭呢?”
叶庭说:“点外卖吧。”
“没做饭,干嘛不起吃?”文安在餐桌旁坐下,圆溜溜眼睛看着他。
叶庭梗住,问个完全不相干问题:“你和编辑感情很好?”
文安点点头:“他喜欢书。”
“没有事,”周游话听着是对叶庭说,眼睛却看着文安,“很多绘本作家有高超绘画水平,但你弟弟不样,他有触动内心柔软,这是认为童书最珍贵东西。”
“知道,”叶庭语气平板,转头问文安,“饿吗?要不要去吃饭?”
文安刚接声“好啊”,周游就说:“难得见面,请客吧。”
谁说要带你?叶庭没有搭话:“在家做饭,不知道有客人,只做两人份。”
周游看着他,这种有阅历、眼神像是看穿切前辈,很让人不自在。
已经喝完。
终于,工作告段落,文安才发现身边有个人。他把手搭在叶庭肩上,介绍对面男人:“这是周游,信宜童书主编。”
男人冲叶庭点点头:“你好。”
然后文安说:“这是哥哥。”
这是他们户口簿上关系,叶庭对外直是这宣称。不知为什,现在他有点如鲠在喉。
“喜欢到自己掏钱来瑞士找你?”
“他家很有钱,”文安说,“他是喜欢孩子,才做童书编辑。”
真是越听越讨嫌。叶庭开始思考,喜欢孩子,和喜欢男人,两件事矛不矛盾。“他多大?”叶庭问,“结婚吗?”
“三十四,”文安个个回答,“没有。”
“他经常约你出来吗?”
“是吗?那不打扰,”周游叫来侍者结账,德语流利得惹人厌烦,“有机会再约。”
男人倒是干净利落,付完账就走。叶庭看着他背影,感到种优质男性从容。
然后,叶庭想起来,家里根面条都没有。
文安推推他:“不是要回去吃饭吗?”
叶庭沉默着起身,拐到柜台旁边,打包两份甜点。
“你就是绘本里另个主人公?”周游端详着他,“你们故事特别感动。”
“谢谢,”叶庭说,“主编这负责,工作要找作者面谈?”
“哦,来这不是为公事,”周游说,“在休年假,只是想来看看们绘本界明星。”
文安脸红,这个称赞让他很不好意思。不知为什,叶庭觉得这羞涩表情也很膈应。
“你夸,就是为催稿。”文安愤愤地说,但听上去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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