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合是在激他。
这个人想死。就像从前样,这个人只想要放纵、肆意、毫无负担生活。这样负债累累、片黑暗未来,他不想要。
自己呢?
因为十岁过往,自己遭受过多少非议和磨难?
现在和那时不同。那
只要下,切都结束。
刀刃从空中划过。
在刺入脖颈前秒,忽然,屋内响起铃声。刺耳声音如同坠落流星,划破黑暗夜幕。
刀尖悬停在脖颈上方。
叶庭认出,这是自己铃声。这个时间点,会打电话没有别人。
铺天盖地黑暗涌来,像蚕茧样裹住他,脑子里片空白,只有疯狂蔓延杀意。
正如父亲死去那天。
黑暗像旋涡样,在脚下汇成个深渊。
叶庭瞬间攥紧刀柄,刀尖危险地往下压压,眼见就要没入皮肉。
“是真,真,不想杀你,”叶庭说,“但你让这件事变得太难。”
每天痛得死去活来,躺在自己排泄物里,每秒钟都想快点去死。可你竟然这轻松地活着,你凭什?”
陈彦合看着他,突然翘翘嘴角,露出阴森笑容:“你干这多事,是想让忏悔吗?”
叶庭心底怒火喷涌而出,事到临头,这人竟然还在笑?
“再怎样,好歹养他十年,吃喝拉撒不都是照顾吗?”陈彦合说,“压力太大时候,打他两下而已,你至于吗?”
叶庭从没指望过他会忏悔,这种人是不可能有良心。他只是想让他知道,他所遭受切,都是源自于他对文安伤害,是他罪有应得。
他缓缓放下刀刃,左手仍然掐着陈彦合脖颈,右手伸进口袋,接通电话。
文安声音传过来,似乎是刚睡醒,黏腻尾音里带着丝委屈:“你去哪?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就这样。
就这样,黑暗忽然消散,如同大风卷过晨雾。
在干什?叶庭看着地上男人想,到底在干什?
这是绝好机会。几个街区停电,没有监控,夜色深沉,即使有人在街上看到他,也很难看清容貌。
杀他。
他就该死。
黑暗变成真空,深渊失重感袭来。
叶庭扬起刀刃,刀尖反射着寒冷月光。
结果,他竟然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真没想到是因为他,还以为是以前弄过哪个女人,”陈彦合说,“他妈跑,家里也没人养他,瘦成那个样子,还以为早死呢。”
叶庭猛地把地上刀拔出来,刀尖抵着对方颈动脉:“你他妈再说遍?”
“他到底给你什好处,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陈彦合说,“你上他?他连话都不会说,上起来有意思吗?”
那种感觉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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