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很多年没有过体验。
不知道怎回事,那些被他刻意隐藏在心底最深处丁点儿也不想要回忆起来记忆,全跳出来。
他想起来在初时候,被选为全校代表去参加最高学府举办混龄数学竞赛,路走到最后,对手是高学生。
前面题有难度,但都没有对秦川造成任何心理上压力,最后决赛也只当做平常考试,直到老师过来,用安慰口吻跟他说:“没关系秦川,你本来就是这个比赛里最小,就算输也没什。”
那道题有难度但并不刁钻,秦川本来应该会解,但只要看着题干就会想起来老师说这句话。
对不起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该想甩掉你。”秦川声音干涩,声带像被砂纸磨过样不平滑,手指头碰到易水又害怕地挪开点,“以为……”
他说不下去,即使易水昏迷着,他仍旧觉得自己念头像盆污泥扣在易水身上,把他都染脏。
以为……
以为把你推离出生命切就可以回到过去,就不必再为此纠结难熬,不安痛苦。
。
易水,你在害怕什?怕到无论如何也想带起逃走。
第二天早上李想来医院看秦川,易水还没醒,他带早饭过来,但秦川根本吃不下。
李想看着冒出胡茬老板,有点难受,他还没见过这样憔悴狼狈秦川。
“先回去收拾收拾休息吧。”李想还是忍不住劝道,看着秦川毫无反应又看眼易水,“小易如果醒过来看见你这样得多伤心啊。”
“就算输也没什”像回音样在四周回绕,秦川脑子在瞬间片空白,恐惧像爆炸磷弹样,碎片溅到哪里就在哪里烧起
所以易水,你是在惩罚吗?惩罚背叛和自私怯懦。
这样惩罚太重,你和都承受不来,等你醒来,平安健康站在面前,们再开诚布公谈谈好吗?
们来起尝试着改变,努力做到赤裸清白站在你面前,接受你对所有审判。
只有你好好醒过来,们才有这个机会。
淋浴下,水顺着头发哗啦啦往下流,秦川动不动,脑子麻木迟钝,时间空白片。
这句话叫秦川有点动静,他知道这不是强撑时候,易水这个情况时半会儿不能康复,在医院里照顾他会成为持久战,他必须得保持好状态。
秦川把手轻轻盖在易水右手上,小心翼翼挪开别碰到针管。
李想默默退出去,把门带上。
“先回家,很快回来。”秦川凑近易水耳朵怕吵到他小声说,垂眼看见连耳朵上都有擦痕心里又紧,声音都克制不住地抖,“……对不起。”
他道歉,即使易水听不见,但他必须说出来,否则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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