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几岁
就出来骗人？”易水冷笑，“你跟小朋友吵架妈妈还能奖励你？奖励你在冷风里吃面包？”
“五岁。”小面包听不懂大人
险恶，老实给这个大叔捋顺
下事实，“
和妮妮吵架之后又是好朋友呀，妈妈答应可以不吃饭下楼荡秋千荡到想回家。”
“切——”易水不屑地笑声。
暗暗把揉腿手收紧，可恶，从道德制高点掉下来还被小兔崽子往心窝子上踹脚。
“妮妮是最好朋友，不过她把小白老师发给小红花贴纸弄丢，就不跟她是好朋友。”小面包絮絮叨叨自己聊开，“妈妈说是个小气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会儿，易水先受不。
“有事？”
小面包啃口大面包摇头。
“你家长呢？”
小面包回头指指后面在遛狗妈妈。
当，恰恰是他理由过于名正言顺，无可辩驳。
易水明白，秦川在易水痛不欲生时候用他聪明脑袋为他们两个选条康庄大路，把他理智清醒留给他们两个爱情，里面满满当当塞都是他自己未来，易水挤在其中，大约有个位置，但是那
渺小边缘，只是顺便。
如今易水想来他也不过是自以为是，擅自摁头秦川喜欢自己，喜欢不得。
所以才会退再退啊，那委屈，那心酸，想妈妈想到都要哭，可秦川来，来接他回家，易水就什都不想，满心满眼都是和他回家。
他太渴望个家。
“你才不是小气鬼，你把最喜欢给她，她点也没珍惜。”易水替他打抱不平，“你妈说错。”
小面包惊诧于这位叔这懂他：“叔叔，你小红花也被弄丢吗？”
不过小孩子也并不是真在交流，自顾说道：“不过妈妈说啦，妮妮哭，可伤心可伤心，还把她妈妈奖励给她整张小马宝莉贴纸都送给。”
“切，你可真没出息，张小马宝莉就把你收买。”易水不屑。
“那你盯着干什？”
“叔叔。”小面包总算说话，“想荡秋千。”
易水不想起来，反质问他：“这冷天气哪有小朋友这晚出来荡秋千？”
又看他还在啃面包冷冷加码：“还没吃饭。”
小面包吸吸鼻子啃面包，鼓鼓囊囊说：“跟妮妮吵架妈妈说好奖励。”
里面是他爱，和爱他。
什都没有，只有完完整整爱。
他仰着头垂下来揉揉左腿，在室外冻太久，酸胀到无法忽视。
面前站着个裹得像个球小鬼，举着个对他而言过大面包，圆滚滚下巴拼命越过围巾在啃，倒是安安静静戳在易水前面没出声。
这冷天，怎会有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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