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快点,再快点,会奔跑起来,坚定不移地、而再再而三不会竭力地,面朝着你,向你而去。
“恨是怎会爱上你,最恨是怎会到这种地步还能爱你。”
他说得平静,秦川被每个字平整切割,成无数碎片,连抱住易水手都脱力。
“不能弹琴时候,身边也没有你,前面空旷,漫无目地向前很辛苦,这世界和连系若有若无,总是没有止境空虚。”易水说,“很奇怪,在遇见你之前,好像没有这样过。”
秦川能明白他在说什。
他也样,在遇见易水之前,没想过关于存在着意义,失去易水之后他忽然发觉,在他苍白人生里,唯有工作能带给他平静,但易水赐予他第二次生命。
,想说事故不在他,但起因是他谋划场即将展开分别。
“跟你说过吗?”易水问,“开始是都怪罪在你身上,包括这场害付出太大代价车祸,坚持认定是你害,在站起来时候,脚落在地板上却惊觉无法操控它时候。”
秦川梗住,攥住易水手收紧。
“毕竟你离开。”易水任他握着,“除恨你,把所有痛苦都用来恨你,什也做不。”
“别原谅。”秦川声线不平,他仰头,颤抖嘴唇吻在易水光洁下巴上,“易水……”
如果没拥有过,不会经受失去折磨,但他试过,易水是这个名为“秦川”世界里所有美好,易水离开不是短暂疼痛,是为他盛开着花心房地动山摇地枯萎。
“那时候好像有点能理解你,秦川,你也没有目地朝前走很久吧。”易水重新把头埋在秦川颈边,使劲贴近他温暖,“所以也没能好好爱。”
他低声呢喃:“没关系,秦川,没关系。”
秦川环住怀里男人,眼泪无声坠落。
“辛苦你。”他说,“就停在身边吧,易水,这次换朝你走。”
易水鼻尖酸,眼眶发热,他把秦川拥进怀里,像从前他喜欢那样,把下巴抵在秦川头顶闭上眼睛。
“秦川。”他叫他。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从来都样爱你。”
只是太害怕,被抛弃感觉,像当空拳把他击落进冰原洞窟里,又湿又冷,只有他自己。
哪里是在恨他,分明是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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