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山捧着那个本子样东西,转头向季慕来方向,微微伸手向他递过去,无奈道:“怎什东西都往床上放,小心又硌着自己。”
季慕把那个东西接过去,“这是日记本,里面都是小秘密喔。”
越辞山怔:“抱歉,不知道。”
“没事,故意吊你胃口。”
听声音季慕大概是把它扔到书架上,过来搂着脖子挂在他身上,冲他笑:“里面都是以前事,以后才是更重要。”
你又看不到。
越辞山握住他手捏捏:“放烟花本来就是为开心。”
他问:“你开心吗?”季慕想想,认真道:“开心。”
越辞山就笑:“那它目就达到,不算白费工夫。”
那也就开心。
邀功。
越辞山只好无奈地小心翼翼维持那个动作,手掌向上托着那点儿脆弱冰凉,可它还是很快地融化在体温下。
季慕有点儿遗憾地用手指沾沾他掌心水迹,他于是顺势握住季慕手,给他戴上枚戒指。
——他们在婚礼上交换又在当晚取下、被他从抽屉拿出来、又揣在身上多日那枚戒指。
很快年关渐近,除夕夜里,他们在父母那里起守岁,吃完饺子后压着步子慢慢往回走,数到第两百六十四步时候,他拉住季慕手停下脚步。
越辞山低头亲亲他,带他起躺下,搂在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也跟着笑:“那小季慕愿不愿意讲讲,让认识认识以前你?”“才不要!”季慕边笑边跟他闹,抵着他胸膛和胳膊往外推,“你想听就听呀,哪有这好事。”
挣得越辞山快要搂不住他,只好捏住他后颈,又在他后腰上揉把,季慕怕痒,这才老实。
他
夜里回去后要睡觉时,季慕还在浴室里洗漱,越辞山坐在床上等他。
手机不知道在床上哪儿响声提示,是季慕,他自己从来不会把手机往床上扔。
季慕总是忘记,上床时被手机硌着不是次两次,越辞山无奈地循着声响大致方向去摸寻,却在枕头下触碰到另样东西。
他仔细试试,大约是本子类东西,封皮厚重柔软,里面是光滑纸张,上面还隐隐约约有写字时略微凹凸不平痕迹。
脚步声从浴室里传出,向卧室床边走来。
季慕只来得及不解地看他眼,接着就被不远处茫茫夜色里炸开大片烟花迷眼睛。
空茫黑暗里,大片大片绚烂光色。
绽开在漆黑天幕。
也像是谁绽开在他黯淡无光世界中。
越辞山静静听着烟花放完,偏头听季慕轻轻惊呼声:“喜欢吗?”季慕“嗯”声,沉默小会又小小声地开口:“弄这些做什,不是白费工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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