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秋霎时间呆住,那包厢他看好几眼,里面直就只有段云瑞人在,为何会在自己还没唱完时候命人拉起帘子。
是唱不好,还是他看出自己故意甩开那洋弦儿生气?
白静秋顿时心乱如麻,直到台下之人已开始议论才勉强接上腔,魂不守舍地将后
高亢悲呼撕裂小提琴不甚熟练附和,戏台之上是年轻帝王正眼见着江山覆灭,那扮演着帝王人哀恸到浑身颤抖,清晰可见泪水含在眼中,似是强忍着才未落下。
皇权倾覆这段是当下最流行戏码,台下众人不是第次看,却是第次这般鸦雀无声,心头撼动。
那架在脖子上洋弦儿显然已经不敌白静秋高腔,又勉强跟两下,将弓弦放下,摇着头退两步。
舞台正中,就独剩白静秋人。
五光十色灯带闪烁在戏服之上,怪异。
眼,双膝跪下,而后在段云瑞诧异眼神中轻启唇瓣,将眼前这只苍劲有力手指,含入温暖柔软唇齿之间。
指尖燃许久雪茄阒然抖,直直向上轻烟随之弯出妖娆曲线,烟烬尽数落在花纹繁复地毯之上,却无人能顾暇。
楼下爆出欢呼声将陷入旖旎二人同时惊醒,段云瑞双目微眯,看向站在后台出口迟迟不肯迈步白静秋,感到他目光也同样投向自己。
即使看不清他目光,段云瑞仍能感受到白静秋无助与期望,可他却垂眼眸,看向那主动跪在自己双腿前男孩。
“林知许……?”
可在如今这个中不中洋不洋古怪时代,却又觉着再正常不过。
这段戏白静秋唱过无数遍,可这次他却得绷紧身子,才能将不断翻涌情绪强行压下,唯支撑着自己,便是在抬首瞬间看眼包厢里那个男人。
幻想着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在今日来丽都,将复杂神色掩盖在浓重油彩之下。
曲已过半,可哪怕是清唱,也比那洋弦儿在耳边时不时地拉扯着强,白静秋好容易才让自己平复下来,再抬首却惊得双目圆瞪。
随着流苏上下翻飞,名侍者正解着包厢窗帘绑绳,而后那暗红色金丝绒抖动着,将二楼中间那个包厢盖个严严实实。
林知许点点头,眸底映那盏灯似乎都亮些许,莹白指尖交握,舌尖下意识地扫过莹润唇瓣,
“伺候少爷舒服。”
他好像并不会寻常妓子那些浮言浪语,也不会撩云拨雨卖弄着风情。
明明正做着不堪姿势,可那双眼仍认真地看着自己,就如枝头开放海棠般,包裹重重却异常脆弱,明明浮艳,又被至纯所掩盖。
华丽厚实桌布再次被放下,遮住这个浅青身影,也掩住那双澄净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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