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礼闻言眉尾轻扬,笑意中带几分然神色,
“是没眼色。”说着,许言礼将双手扬起,虚退两步,“那在外头候着你出场。”
人终于走,见班主也低头哈腰地随他出
白静秋本想反驳,可几次下来他亦知道反驳无用,最终也只能丢到他床下那个木箱子里。
他抬眼看向镜中许言礼,他正深情地看着自己,眼中欣赏毫不掩饰。
被这个俊挺少爷这样瞧着,白静秋心中也自然泛起阵被满足虚荣感,可下秒他暗暗用指甲掐向自己掌心,垂下双眸,将注意力重新凝在笔尖上。
许言礼天生双仿若含汪池水桃花眼,看谁都是这般款款深情。
但不得不承认,许言礼确很会,他从不若那些财大气粗老爷们,大把大把地砸银钱,送贵礼。
有喜欢洋玩意儿,就有喜欢老物件儿。
官戏戏园子每从下午开始人便络绎不绝,尤其是到晚上名角儿上场时候,那可是座难求。
眼看着日已西斜,白静秋端坐在镜前,妆台之上整整齐齐地按照顺序摆放着行头,今日要扮是位书生,唱也是段流传甚广缠绵爱情。
这镜子宽大,轻易便可瞧见身后,正仔细描着眉白静秋微微顿,眉头轻蹙地稳住手,在眉尾描出个完美弧线。
块白色绢帕子放在他手边,看着素净,但若细瞧,上头纹路清晰分明,还泛着隐隐光,宛若月华。
块帕子,颗银制领扣,瓶玫瑰味洋发油。
带着精挑细选诚意,便宜到连收下都不会太有负担。
但白静秋清楚,这不过是富家少爷闲来无事消遣而已,更何况……
白静秋暗自垂眸,丽都事他也听说,知道许言礼现在与段二爷已经撕破脸,自己不可与他走得太近。
“许三少爷,您这样没法儿上妆,要误点。”
“这样贵重东西,许三少爷还是收起来吧。”白静秋只瞄眼,继续将笔尖捻细,去描另边,“这儿油彩重,等下给弄脏。”
“块帕子而已能有多贵重,只是瞧见挪不开眼。”许言礼微笑着俯下身,双臂撑在桌沿,刚好就将身形纤细白静秋笼罩在身下,“就像见着你,也样挪不开眼。”
压迫气息犹如张大网将他罩住,白静秋呼吸滞,笔尖儿差点就抖出眉峰,他放下笔,本想拿起那帕子还回去,可看看手上仍有不少脂粉,只得作罢,
“许三少爷费心,这帕子既这喜欢,还是自己留着好。”
“静秋可不是这个意思。”班主见着许言礼进到后台便就跟着,见白静秋又再推拒忙上前圆场,“他这是怕弄脏帕子,替他先收着,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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