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奉上枚被铰烂布匹商标,瞧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许言礼嫌弃地瞥眼,手都不抬。
白静秋却觉着有些蹊跷,他捻起后翻来覆去看下,神情
“许少爷您可是说公道话啊!”段茂群顿时来劲儿,“他自打从外国回来,就把家里产业全占,就给几家铺子租金,就连全家用度都不够,娘嫁妆都给当。”
许言礼摆摆手,懒得听他家长里短,单刀直入道,“你是段家少爷,让你在手下做个小职员确是委屈。”
说着,他抬眸盯着段茂群眼睛,带着淡淡蛊惑,“你想拿回纺织厂吗?”
段茂群怔,心砰砰地狂跳起来,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颤,“想啊,怎不想!原先他没回来时候,爹就是让管着!”
当年赌钱输得差点把厂子抵押出去事,他是概不提。
段茂群提着兜点心,急迫却又局促地探探头,谄笑道,
“许少爷好,白少爷好。”
许言礼淡淡看他眼,“怎想着过来?”
“许少爷,您看发现什。”段茂群忙将点心放到桌上,从怀里掏出张叠又叠告示,“是家老二厂里招工启事。”
招工本不是什稀罕事,但往往都在年后,白静秋眼中闪过丝惊讶,接过来瞧,蹙眉。
“倒是能帮你,可为什帮你?”
此言出,正在侃侃而谈段茂群登时支支吾吾,他思来想去,确找不到帮他理由。
但纺织厂如今与洋人做生意,钱财那是源源不断地滚进来,自己若能得着,可再不用为赌债发愁!
“罢,你先去探探纺织厂为何要招工。”许言礼站起来拍拍段茂群肩膀,语重心长道,“好歹也是段家三少爷,这种事情应当不难。”
此次见,许言礼也并未将段茂群当回事,可没想到他竟在第三天再次登门,神神秘秘地说自己得两样好东西,也算是投诚。
“少爷。”他将告示铺在桌上指着,“年前高价招工,甚至连过年也不休息,莫非他们是有什大单不成?”
“估摸着白少爷猜得没错。”段茂群也装模作样地将双手背,皱眉道,“单凭张招工启事也不敢来叨扰,所以专门去趟老二工厂附近打听,那儿人都说今年厂里过年不仅不休,就连工钱都翻三倍,就这还在招人,日夜赶工。”
许言礼直到此刻终于正眼瞧段茂群,甚至摆手让他坐下,唤下人倒茶,“那你可知原因?”
“能问到都是做工,他们只知道赶工,别也问不出来。”段茂群有些讪讪。
“这就是你们段家不对。”许言礼让根烟给段茂群,“说起来这家原本就是段家布厂,自然也有你份,他段云瑞凭什给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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