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池简之这样说,军官抬抬下巴,让两人与他们同去。
此刻医院极静,现在病人不多,就连走廊灯也没开几盏,昏暗间几米开外就已看得不甚清楚。
轮椅推到个房间门口,池简之拦住两名士兵,指指墙上警
“不行!”池简之神色紧张,却十分强硬,“他中可是枪伤,又有感染,你们若是硬带走,要不多久就会没命。”
林知许略显诧异,毕竟池简之并不是这和他说,他为什要拦住自己。
“他是病人,要负责他病情,如果你们非要带走他,那也要……”池简之紧张嗓子发紧,轻咳声,“也要将药都输完,最早明天上午。”
军官看眼半靠在床上林知许,确是虚弱不堪模样,他转头吩咐人看好后转身离开,显然是去向杨元龙请示。
池简之背对着门,神色间似乎是有话想对林知许说,可后面都是看守人,他双唇蠕动下,虽言未发,却也不肯离开。直到军官回来,同意他要求这才明显松口气。
找几个人守住这个病房。”
很快,楼下安静,汽车启动声音再次响起,林知许默默数下,三辆车,他们都走。
走就好。
林知许忽略心头那丝失落,迟疑下,拿起那张留在桌上船票,是南桥到南部第大港——岭州港,从那边或去港岛城,或去南洋,都可躲避这场战火。
他将船票折折,放进装着怀表那个口袋,慢慢走向窗边,恰好就看到杨元龙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等会儿让护士喂你吃些东西,你定要好好用药,不然当心连今晚都过不去。”
池简之这话夸张,更不像是与自己说,林知许虽觉讶异,却知道他定然对自己不是坏心,便也不言语,十分顺从地点点头。
就这样,这药慢慢悠悠,从白天直滴到天黑,针才给拔去,池简之让护士推着辆轮椅前来,立刻引起军官警觉。
“干什。”
“长官,他需要去做仪器检查。”池简之显得十分淡定,并吩咐护士进去扶林知许到轮椅上,“你们如果不放心,可以起来。”
榕城沦陷,局势将会很快波及这里,杨元龙显然没有时间亲自与他耗着,但上上下下,仅他看到就有六个人守在这儿。
“麻烦让让。”池简之冲着门口站着军官微微点头,“要给他换药。”
林知许怔,下秒便猝不及防地与池简之四目相对,看着垂在床边针头下已滴下滩药水,气氛时尴尬。
“你怎能把针拔!”池简之瞬间提声调,忙转头吩咐护士,“去再拿套针来换上。”
“不必。”为首那名军官进来,指着林知许道,“们等会儿就要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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