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祥之兆样。
林知许心头猛然跳,他啪地声合上表盖,阻止自己这不吉利胡思乱想。
满屋人不都还在议论猜忌,甚至谩骂着他,所以他定是在那两只恶兽之间游刃有余,尽在掌握。
他还活着。
可无论怎样用力安慰自己,心却越跳越快,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林知许放下怀表,用已经发麻手指把药拿出来,和着水
又轮欢快舞曲打断议论,每个人仿佛肌肉记忆般地扬起唇角,起身滑入场地中央,翩翩而舞。
可安静那处,仍是安静,毕竟有他在地方,没人会同坐。
林知许托着腮,另只手里摩挲着块银质怀表。
他独占张圆桌,眼睛不断流转在每个人脸上,璀璨灯光随之转动在清透瞳孔之中,微闪着掩饰眼底疲惫。
他面色十分苍白,透着大病未愈单薄,眉眼偏又精致仿佛尊瓷像,与这欢乐场中眉飞色舞人们相比,有着丝不带人气儿淡漠,引人频频侧目。
港岛是个极安稳地方,与陆地隔着那道不宽不窄海峡,无论那边如何烽火连天,似乎都与这里无关。
谢天武心向北,是顾不上南边这个小小岛城,这是所有人共识。
更难得是,这里有着不输榕城繁华,足以让这些逃过来达官显贵们重新过上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日子。
“那个……不是段二爷情人吗?他怎又来。”
喧闹舞会之中,那处与众不同安静显得是那般格格不入,自然也免不被人指指点点。
今日似乎没有从榕城新来人,林知许垂首,不愿再多费丝注意,目光只聚焦在手中打开怀表上。
表已经坏,白色贝母表盘里有已经干涸,殷红血迹。那天流太多血,段茂真说他点意识都没有,偏几个人都掰不开握着怀表这只手。
血浸在里面,浸坏。
但他并不在乎这只表是否还能运转,林知许只是懊恼自己怎就不早点松开手,或许照片就不会被血浸泡。
不长眼血迹刚好就从段云瑞身上淌过,模糊他面容。
“有些日子,有宴席舞会他就过来个人坐着,只有见着从榕城来新面孔就去打听榕城情况。”
“说来也怪,段二爷连情人都送出来,怎自己却留下?”
“听说后面来人说,他与谢天武还有伯格竟常常会面。”这人啧啧道,“屋里就他们三个人,不知道密谋些什。”
“个是叛党,个是洋鬼,能干什好事。”另人忍不住啐道,“只是没想到段云瑞竟是如此大*大恶之人。”
“现在外头都说段云瑞是个要钱不要命,当叛军和洋人走狗,在为他们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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