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初中毕业聚餐上,群十几岁男生都以自己能喝酒为荣,纷纷梗着脖子,口接口地往下灌。
聚餐结束时候,他亲眼见到五六个男生喝上头后,堵在餐厅门口,意识不清地相拥而泣。
还有个人死拽着门板不撒手,高唱校歌,三个人去拉都没拉动。
总而言之,丑相百出。
而那时他已经立下志向,要去打职业,滴酒都没有沾,还因此被他同学嘲笑。
他吹灭蜡烛后,过会,头顶吊灯与就重新亮起来。看来幕后黑手也包括餐厅工作人员。
灯亮起来后,吴郢才看清眼前这个蛋糕全貌——蛋糕被做成奖杯形状,非常精致,连上面字母都格外端正。
领队无情地切开蛋糕,分发给所有人,还说:“快吃,吃就能夺冠。”
接下来,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地上主菜,还呈上来两瓶红酒。
于孜问:“怎还点酒啊?”
清嗓子,“祝你生日快乐!”
他第句就跑调。但众人还是在他偏离轨迹带领下,拍手唱完整首生日歌,然后习惯性地鼓起掌。
唱并不好听。但那些七零八落音调却像是块柔软海绵,带着真心实意祝福,悄悄填补在心底缺失某块上。
在这片凌乱掌声中,商昀州松开手里打火机,把蛋糕端起来,摆在他面前:“许个愿吧。”
“许愿?”吴郢看着蜡烛上摇曳火苗。
然而服务员并不知道他们是做什,对他们视同仁,为每个人都倒上半杯。轮到吴郢时候,他礼貌拒绝:“不好意思,……”
“哎哎,不行啊。”白仲严打断他,“你是寿星,喝点没事!大家都是成年人!这酒才十几度,怕什。”
为劝服对方,白仲严身体力行,端起自己杯子,与吴郢碰杯。
服务员微笑回答:“这是套餐内容。”
“……行吧。”于孜勉强接受,向众人招呼道,“少喝点啊,明天还有训练呢。”
“必不可能喝醉,啊,千杯不倒。”白仲严开始夸夸其谈,“喝倒过们班所有兄弟,就刚开始喝时候吧,十五六岁。不过后来就不敢喝。”
据说酒精对人神经系统有定影响,喝多会减慢人反应速度。而赛场上很多操作都是需要拼反应,因此职业选手除聚会,平时很少会沾酒。
吴郢也不喝酒。
“用脚想都知道你要许什愿望。”白仲严说,“不说不说,说出来就不灵。”
“那想想。”
他在这片黑暗里闭眼。那瞬间,有无数杂乱念头从脑海中划过。但他还是许下那个无数人都曾有过愿望。
——想要冠军。
然后睁开眼,把蜡烛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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