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对方反反复复这样问，究竟是想得到怎样
答案。
同样问题，他母亲，冬青，也曾询问过他。
——所以你是为
成绩？
——是，但不只是。
而事实上，答案也正如他所愿——
吴郢笑
声：“队伍需要你还不想要你？”
“
能怎
样，还不是只能死皮赖脸留下来。”商昀州颇为无奈地说。
“你怎说服他们不换人？”
商昀州想想：“降薪——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吴郢终于有点惊讶，“你降薪？”
自己会作何打算？
他大脑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当然是支持他去，难道还能有什别吗？
那……
吴郢忽然有新想法。他拍拍商昀州，对方侧过头来。为防止对话被周边人听到，他只能凑近、低声说话：“很好奇，你当时是不是真想去NA？”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答案。
“还有，要是走，你就只能个人在基地里过年。你不是说春节要留在基地吗？”商昀州语气轻松地调侃道，“知足吧。”
吴郢猛地惊下。场馆里明明开着很足暖气，他却像是在十月寒风里走遭，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个短促念头，裹挟着这些年来点滴回忆，在脑海里闪而过。
他莫名其妙地想到，或许世界上不会再有这样个与毫无血缘、没有任何关照义务人，对这好。
与此同时，有人拍拍话筒，洪亮声音惊雷般在所有人耳边炸开：“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全球总决赛淘汰赛决赛现场——！！”
自愿降薪，只为留在队伍里？
离开IK，就算不去北美，也有大把大把队伍会抢着要他……他就如此看重队伍成绩吗？
“也不多，你也签过合同，薪酬主要是在直播合同里，这个和队伍没关系。”商昀州说。
“哦……”吴郢状似无意地继续问道，“所以你为成绩留下来？真不懂你们大满贯选手每天都在想什。”
商昀州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商昀州沉默片刻，同样悄声回答：“可能吧。”
果然。吴郢想。
他又问：“那你怎没去呢？”
舞台上忽然亮起几束灯光，比赛似乎即将开始。主持人拿着话筒，正在朝舞台中央走去。
“这说有点不要脸……IK还需要。”商昀州说，“他们如果这个时候提新人上来，队伍会乱。们队直都是辅助打野指挥，小金意识还没有特别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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