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对方的后脑勺,见对方老老实实地坐在前面,没什么异样,就收回视线,和身边似乎因为自己盯着那个男人时间过长而有些吃味的靳敖聊起天来。
靳敖可能是被那个年轻人刺激到了,在途中,他紧紧地攥着白和璧的袖子,一米九几的大高个缩在白和璧身边楚楚可怜,美其名曰:“白哥,你知道的,我恐高,这过山车太高了,我坐着害怕,我能不能抓着你的袖子啊,这样我
等大家伙都验完票,活动部的大喇叭响起来了:“各位,今天上午我们需要参加两个集体项目,以此来彰显我们白氏内部独一无二的凝聚力和一勇无前的决心,等中午享用过午饭后,大家再自行去游玩自己喜欢的项目,晚上十点前我们再在这里集合,谢谢大家的支持!”
底下的下属们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和身边的人聊天。
领头的员工阿谀奉承完,还朝自家白总谄媚地弯了弯腰。
白和璧点点头,看了看旁边给他撑粉红公主伞的男人,莫名觉得这像小学生春游,有领队拿红旗,还有一群自家公司的“小朋友”,就差奶声奶气的“到”和每人一顶的小红帽了。
第一个项目是坐过山车,这座游乐园里的过山车如果让白和璧说实话,体验一般,既不惊险刺激,也没有设置多少个急转弯或者高低起伏,实在让人不能体验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让他评价的话,可能还不如一进门就看到的旋转木马刺激,最起码旋转木马的变速比这过山车的下滑快,他甚至在加速下坡的时候听到了身后女员工打哈欠的声音。
当然,靳敖是从来不会放过每一个能和他白哥亲近的机会,以自己和其他人都不熟为由,挤掉了林特助的位置,顺理成章地霸占了白和璧这个双人座的另一边。
林特助倒没什么怨言,机会正好,他还要找宓鹏聊聊自己那天天闹事的妹妹呢。
坐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名戴着一顶鸭舌帽的年轻人,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贯穿眉间和右半侧脸,毁掉了对方本就平平无奇的样貌。他穿得很朴素,上身穿着似乎是水洗染了色的白色长袖,身下是水洗过了头的粗制牛仔裤,背上背着一个纯黑的登山包,身材已经瘦得快皮包骨头了,看起来生活条件不算很好。
让白和璧注意到他的契机是在上过山车的时候,这个人排在他的前面,本来挑中的是白和璧现在就坐的位置,但是在看到他和靳敖也想坐这个位置的时候,就很绅士地把座位让了出来,还帮他把过山车的铁栅栏给打开了,这不免让白和璧多看他一眼。
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年轻人的瞬间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尽管他一直在和善的微笑,但白和璧觉得他的笑浮于表面、不怀好意,而且他总给自己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