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在家里逗咖啡和云朵。
单纯的小猫崽子比在场的各位穿金戴银、油嘴滑舌的人类可爱太多了。
毕竟它们可不会说鬼话。
但一想到这次宴会里需要频繁走动的社交任务,他微微摇头,散去了脑中的杂念。
跟随着殷勤的服务生,白和璧一进入会场,不动神色地随意扫了眼全场的情况,这才发现自己的老熟人可不少。
慈善晚会在二月初举办,时间就定在了在春节前的两周。
白和璧在傍晚时分,开着车抵达了装饰得十分富丽堂皇的现场。
这次晚会举办的酒店是S市一家老牌的,外部的绿化做得不错,郁郁葱葱的高大柏树矗立在花园里,门口的罗马柱上映着金黄色的底光,门前一左一右的喷泉顶部分别站着一位拉弓射箭的小天使雕塑,水池底部射出五颜六色变换不停地灯光,波光粼粼,流光溢彩。
白和璧在下车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确定衣襟上没有褶皱之后,才沉稳地踏上大理石纹路的台阶,走进了酒店的大堂。
酒店华丽的装饰在这里得到了更为突出的集中展示。
除了一些在公务上有些往来,彼此熟悉的合作对象之外,司青舜,陪在他身边的未婚妻宋荃,省长公子岑骏西,甚至还有在和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聊天的靳敖,都出现在这个场合。
第一个看到他的是司青舜。
白和璧其实注意到了司青舜朝这边望过来的眼神,但对方也只是皱了皱眉,匆匆地望了他一眼,似乎对白和璧的出现感到有些心情复杂。这个眼神自然被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宋荃捕捉到了,她恶狠狠地瞪了白和璧一眼,随后似
大堂里的水晶顶灯复古且繁杂,被打磨成菱形的透明吊坠悬于三圈嵌套在一起的灯架上,折射出光彩夺目又斑驳迷离的光线;酒红色的帷幕自然地点缀在每一处门扉,白色的柱子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浮雕,与半个人高的青花瓷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花朵,暗香浮动;伴着古典弦乐悠扬漫长的打底,来来往往的男人都穿着得体的西服,脚踏锃亮的皮鞋,优雅的女士们衣香鬓影,正和周围人热切地交谈着。
其实白和璧不太喜欢这种刻意营造出的花团锦簇,他看得得太多了,太假太空,没有新意,让人能一眼望到尽头。
而那种轻浮的拜金享乐主义让他觉得空泛,一脚下去落不到实处。
市井里的悲欢喜乐、嬉笑怒骂和傍晚街道上每个人禹禹独行的脚步,或许更能引起他的兴趣。
当他被英俊的服务生恭敬地迎上红毯,步入金碧辉煌的慈善现场时,白和璧更加认为这种公益的晚会不过是个噱头,其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他们这些表面光鲜亮丽的资本家们之间虚伪的社交,实打实的慈善捐款也成了某些人炫耀的资本和避税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