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早就对这种态度熟视无睹
，只要不妨碍他们买东西，这种态度顶多就是冷漠点。
靳敖陪着自己
母亲进店，不顾那柜姐时不时飘过来警惕眼神，
件衣服件衣服地开始看起来。
忽然，宓枝在挑选过程中对着件白裙子站定，连带着靳敖也起停下来。
靳敖好奇地看着母亲取下这条白色连衣裙。
那裙子通体米白色，
既然拒绝不，那就只有“接受”条路可走。
他只好苦哈哈地接受着进出试衣间十几次，每次都要换新搭配，供母亲打量，在过将近个小时“酷刑”折磨下，才最终从箩筐衣服里挑出两三件去结账。
等靳敖走出三层，目光已经呆滞，他现在看自己身上衣服都是花。
可宓枝却像个没事人，她满意地看着今天收获，朝自家傻儿子催促道：“
们再去四楼看看女装。”
靳敖回神，摸摸鼻子，道声好。
楼，宓枝看到三四楼都是卖衣服，下子眼睛就亮，连忙拉着自家儿子去看衣服。
三楼是卖男装，四楼则是卖女装。
依照楼层顺序，宓枝先到三楼男装区逛逛。
本来靳敖还奇怪他妈为什
要逛男装区，等到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快堆成座小山衣服，靳敖才幡然醒悟过来。
——原来这些衣服都是给他准备。
上到四层，空气就变冷许多，空调呼呼地吹着，靳敖站在宓枝身旁，帮她挡去大部分寒风，从包里拿出件外套，给自己母亲披上。
他们逛会，宓枝对其中家店里衣服起兴趣，于是走进店门。
柜台处柜姐正和旁边好姐妹聊天，见到他们两个人来，也只是眼皮子撩下，又扭过头去和身边人有说有笑地说着趣事，完全没有给顾客介绍商品念头。
靳敖瞥眼柜台旁聊得正开心两人。
他知道，有些柜姐最会看碟下菜，很明显，这名售货员看他们两个人穿得寒酸，就觉得他们买不起她们店东西，不是她们潜在可转化客户，所以就没有到他们跟前来介绍。
“本来高考完那天就应该带你出来买衣服，结果拖这久，”宓枝说这话时候，眼睛眨都不眨地又往他手里提篮子里丢件克莱因蓝T恤，“……这件你穿起来肯定显帅，快去试衣间试试看怎样？”
靳敖不是很喜欢逛街人，平日里买东西也都是单刀直入，从来不拖泥带水。
此时他才知道那些短视频里双目无神、四肢发软地坐在超市外边丈夫儿子内心有多少绝望。
面对母亲极其热情挑件又件衣服让他试兴奋模样，靳敖个头两个大。
但真要他拒绝母亲那热忱而充满活力眼神，靳敖还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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