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璧,你给我睁眼,好好地看着我。”
白和璧拒不服从。
见撬不开白和璧的嘴,司青舜反而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吧,我想你对靳敖这么关心,一定很想听听看的。”
然后,他听见对方充满恶意的问题。
“……那你有没听说过,靳敖的妈妈和我爸之前有过一段?”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卑微的靳敖。
连拒绝,都必须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找好说辞。
“哟,白和璧,你都心疼他了?”司青舜揉搓着白和璧的眼角,直到把对方的眼睛揉的仿佛要出血一般,才恶狠狠地说,“那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
“毕竟,被你抛下的那个人是我啊。”
语毕,他就把靳敖的那封信当着白和璧的面撕了,果断异常。
吧,毕竟是别人当年那么真诚写的信呢。”
接着,他,bao力地拆开信件,开始逐字逐句为他分析,还带上了点自己的恶意揣测:“‘白哥’——你听听,这叫法多亲密啊,一上来就开始套近乎,也难怪你会心软。”
白和璧闭上了眼,话语里带着寒霜:“你要念就念,别加这么多废话。”
“这就听不下去了?”
白和璧不理他。
那些纸屑像是飘飘洒洒的雪花,又像是碎落一地的月光。
司青舜把信件碎片随意洒在水泥地板上,还嫌恶地踩了踩。
白和璧看着遍地的纸张碎片,不愿再和司青舜有任何形式的交流。
……司青舜已经疯了。
他闭上眼,满心满眼都是他有着烟灰色眼睛的男朋友。
见状,司青舜冷哼一声,才接着往下念信里的内容,“‘我想请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顿饭,以此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啧啧,这约人出来的理由倒挺充分,既把握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感,也为自己留足了颜面。”
司青舜每念完一句话,就要嘲讽当时的靳敖一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就在S大附中门口的巷子口处见面’,连见地点都要挑在两个人有公共回忆的地方……‘下午六点钟,我会在那里等你,咱们不见不散’,叫得亲热,这是生怕你不来……”
“他最后还加了一句不让自己难堪的话呢,‘如果你有急事,不来也是可以的’,他连你不来的借口都给自己找好了,真可笑。”
司青舜草草念完了信,饶有兴致地看着白和璧的反应。
白和璧的眼角有点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