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书朗从置物架上取瓶水,拿在手中却指尖泛软拧不开瓶盖。
“帮你。”樊霄手从膝上抬起覆盖在水瓶上,另手旋,轻松地开启。
瓶身上两只手交叠小部分,极为普通碰触却让游书朗意识差点溃败。
“……谢谢。”
“你确定没有不舒服?”樊霄从阴影中探出身子,认真地打量游书朗,“为什脸这红?”
他皱眉,决定再不开口。
会所建在半山,距市区不近,代驾看眼手机地图,回复:“导航上显示距离目地还有45分钟。”
眉头再次蹙紧,游书朗估计下自己忍受能力。
“接下来还有什事吗?很急?”阴影中男人缓缓问道,“还是身体不舒服?”
本不想再说话游书朗……
热,很热。
身体里升腾起团火。
清隽脸微沉,眼神冷得慑人。游书朗不是未经世事小白花,他知道自己身体中这种异常反应代表着什。
那些药即便吐大部分,仅剩残余竟也这厉害!难耐灼热从下复向四肢百骸延伸,让他觉得自己像被架在个巨大蒸笼上。
挑开颗衬衫扣子尤觉不够,游书朗又放下半截车窗。
抓着水瓶手瞬间用力,瓶身被抓得变形,水缓缓地溢出来,顺着塑料浇在指间,冰凉触感让游书朗寻回点理智。
他撑着笑容:“今晚喝得有点多,让樊总看笑话。”
樊霄目光幽深似潭,好半晌才笑道:“现在又没外人,还叫什樊总。”
他坐直身
“没事…随便问问。”随即将头转向窗外,不想再聊举动。
隐在暗处男人望着那片柔软发丝,没有言语。
过护城河,还要走段高速公路。身体里火苗烧成火束,游书朗皮肤被灼烧得滚烫,他已经绷不住脊背,整个人泄力地委坐在车椅中,浑身提不起丝力量。
此时他万分庆幸车里幽暗,因为现在只有黑暗才能掩盖他如此窘迫。
火苗乱窜,口干舌燥!
八月末夜风温柔有余野蛮不足,因为车速带来微微凉意并不足以压下他身体中接连而起热潮。
樊霄就坐在身旁,隐于车内幽暗之中。他们都喝酒,所以叫代驾,车子滑行在护城河畔,斑斓亮化灯带犹如惊鸿入心游龙,光线从游书朗方向打入车内,包裹住他,继续延伸,在樊霄腿上结束,留下条异常清晰明暗分割线。
光亮中,修长大腿上放着只手。那只手指甲总是修得干净整齐,手背脉络隐约可见,大且宽厚。
游书朗错开眼睛,平视前方座椅靠背,问道:“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他本以为自己克制得很好,可张嘴暗哑声音中还是透些许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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