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抿紧唇,觉得懊恼。但又不由自主地想楚云柏拿着绣花针样子。
江枫:“……”
好像有点惊悚。
他正心不在焉地走着神,垂眼,就对上容慧琳亮亮眼神。
江枫吓得个激灵,直接站起来。
这种情况出现几次,容慧琳来次数变少。而老管家来次数变多。
老管家带来很多东西,男孩子用,都是他以前喜欢。隔三岔五,带着容慧琳身上清淡香水味。
江枫都没用,把它们收起来,放在储物间里。
那些东西就像十六岁以前记忆样,被封存在特定角落。
但是江枫还是记得它们样子,很清晰-
江枫也能。
容慧琳来时候,他躲在楼上,听着容慧琳慢慢地跟邓月香拉家常。
然后在恰当时机,用把好听嗓子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月香,今天周末,小枫不在家呀?”
她是学唱歌,气质好,声音也好。把嗓子像是黄鹂。
邓月香就明白她意思。
言难尽,写着“你是不是有病”。
江枫自觉扳回城,看着他离开,然后深吸口气,闭闭眼,才捧着花,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很安静,容慧琳闭着眼睛很安恬地睡着。
江枫不动声色地松口气,在她边上坐下来,仔细用目光描摹她脸庞,目不转睛。
*
“干嘛呀。”容慧琳撅
傍晚时候,容慧琳醒过来。
醒过来过程有点惊悚,只有江枫在陪床,所以受伤只有他个。
她醒过来时候,江枫正在旁边看书。
他念书时候不爱看书,后来反倒养成这个习惯。容慧琳醒过来时候他正看到行“魔鬼给每个人套面具,上帝给每个人根绣花针。”他想楚云柏手上大约也有根针,就等着往他脸上扎,扎破他强行戴上那层面具。
他也成功。
江枫有自己房间,他在家时候江父江母都不会来打扰。而且夫妻俩都很忙碌,所以邓月香也不太清楚这个时候江枫在家,抑或是出门。
于是她上来小心翼翼地敲门:“小枫?”
江枫靠着门背,死命地咬着唇不说话。
邓月香等会儿就下去,轻声地跟容慧琳讲:“小枫不在家,可能去公司。”
容慧琳语气听起来有些失望:“这样呀。”
其实那天晚上在别墅外,并不是江枫第次见到容慧琳。
他离家出走第二年,容慧琳跟江家来往就频繁许多。她会请邓月香去楚家坐坐,看看楚云曦。而有时候,她也会来他们家店铺,跟邓月香唠会儿家常。
每次邓月香总是非常局促。
容慧琳漂亮、精致,从头发丝到鞋尖都透着和这条街格格不入味道。
但她隐约能猜到容慧琳为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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