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寂静后。
江峋表情变得难喻,像是难过,又像是绝望。
他喘口气,蹲下身体,把秦容手握进掌心,“哥哥,你知道刚刚去那吗?”
他似乎也没想等秦容回答,“去看崽崽。”
崽崽,江峋少年时养条边牧,聪明伶俐,江峋喜欢极,可后来,被秦生
下颚骨感觉像是被捏碎疼,秦容咬咬牙,把即将脱口痛呼噎回去,“阿峋,当初是错。”
“这句话听腻,就想知道,”江峋此时就宛如地狱里爬出来恶鬼,“你到底多讨厌?为把搞走,宁愿给下药,勾引,屈身于!”
秦容无话可驳。
江峋声嘶力竭道:“说话啊!”
秦容看看江峋,嘴里仍只有句是错。
“可是大善人,你有没有告诉孙秀,”江峋神情冰冷,“第次给下药人是你,哦,该是没说,毕竟你都忘吧?”
没忘。
怎敢忘。
可秦容说不出口来,没忘又如何,江峋知道难道就会放过他?
他无助闭闭眼。
江峋脸色呈肉眼可见下沉,他阴鸷瞧眼秦容,瞬间明白,嗤声道:“他倒是会找靠山。”
六年前那幕,让江峋时至今日想起来,都恨得牙痒痒。
他回来时想好,秦容不提,他全当忘,可他怎都想不到,秦容竟然将另个人给他下药事,说如此坦荡。
看来,他是假忘光,秦容才是真忘。
“看你这意思,”江峋敛住笑,往后面靠,“你是打算替他受过咯?”
“他妈不是要听这个!”江峋气极,翻身起来,将桌面上酒和杯子全部扫到地上,玻璃碎片溅满地。
门外手下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峋哥,出什事!”
江峋:“滚!”
手下被吓到惊慌失措,马不停蹄夹着尾巴逃窜。
被这突然打断,江峋火气像是气球被扎个孔,迅速蔫巴下去。
江峋却因秦容沉默,更加戾气深重,他最恨秦容这个样子,仿佛多跟他说句话,都脏他嘴似。
而他满腔怒火,在秦容面前,就像拳打到棉花上。
“怎?”江峋几乎压抑不住怒火,“还在恨当初怎是进老东西房间,坏你好事?”
他猛地拽住秦容衣领,将他压在沙发上,秦容闷哼声,试图推开江峋,但江峋宛如座山,任他怎推,也不动分毫。
江峋恶狠狠捏住秦容下颚,“嗯?怎不说话,哑巴你?”
秦容说:“对。”
但他不是替孙秀受过,他是在赎自己六年前过。
“好,真好啊,都替孙秀感动啊!”
江峋拍起手来,声又声,嘲讽至极。
“大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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