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容抿紧唇,坐在床边,神情有些恍惚。
江峋呢?
房间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痕迹。
当omega发热期结束后,他alpha不在身边,是不是已经能说明问题。
那江峋没有出现在这个房间里,是不是想这样告诉他答案?
——
再醒来,眼前仍旧是片黑暗,身体如同被连碾过,四肢百骸都泛着疼痛。
但身下柔软,显然不是在沙发里。
秦容动下,当即忍不住轻声嘶声,他伏在床边,歇小半晌才缓过来。
在秦容印象里,omega进入发热期,便会神智全无,就连过程都会毫无印象,所以他最后记忆停留在对江峋说标记。
为什要骗他,欺他,给他希望,下秒又亲自碾灭。
昏迷中秦容因窒息开始挣扎起来,黑暗中他双手无助拍打向江峋。
“阿峋……”
声痛苦呓语唤醒江峋,他猛地松开手,心脏犹如被鱼线紧紧缠住。
呓语还在继续。
发热期在浓稠如墨水般黑暗中过去。
江峋不去想秦容关灯原由,但声又声呓语,似把把尖利玻璃碎片扎进他五脏六腑,搅乱得血肉模糊。
直到最后,灯都没开过,原因无他,江峋不敢去看,他恐惧出现在秦容眼里不属于他那份眷恋。
胆小鬼。
他就是个胆小鬼!
认知到这些,秦容难受地弯腰,不该奢望,更不该冲动。
倘若他没有时脑热跑出来寻找江峋,至
……太露骨。
他穿好衣服,衬衫扣到最上面,细长脖颈被尽数遮掩,显得禁欲又清冷,在整理袖子时,秦容动作顿顿,团乱麻脑袋逐渐清晰过来,个个疑问接踵而至。
江峋看到吗?
万问起来,他该怎说?
如果江峋知道,会如他所想般,厌恶嫌弃他吗?
江峋在片暗色里,无声地看着秦容,难以言喻痛苦扭曲他脸。
那瞬间,他是真想掐死秦容。
可他放弃,他绝望地抱住秦容,双眼在暗色里阴沉至极,哑着嗓子宣示主权,“你是,哥哥。”
“老东西已经死,他没办法和抢你。”
“不管你到底多爱他,但现在你是。”
江峋如此想着,咬紧牙,怀里秦容晕阙过去,他如梦魇住般,抚上他细长脖颈,紧接着缓慢地收紧双手,掌心里有逐渐明显跳动。
他知道,只要再用点力就没。
世界上就再无秦容这个人,就再不会有人将他腔真心玩弄在股掌之间。
江峋向来知道恨个人,又爱个人,是件多痛苦事情,可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还有比这样更痛苦万分事。
他咬牙切齿地无声唤着:秦、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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