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糖其实没什么印象,但直觉告诉他,这糖是他送的。
“嗯。”
江峋看着秦容,他不知道秦容为什么要留着这罐糖,他有种感觉,仿
“我、”秦容皱了下眉,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江峋离开的这些年,除了这罐糖,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想念他。
每当他从那扇门出来后,只能靠这罐过期的糖,撑住这快要被压垮的身体。
可这一切太难以启齿了,就算江峋知道了他满身的伤痕,他也没办法说出口来。
无数话语在舌jian滚了又滚。
“我……”
“你先坐。”
他说完,径直走到床边,弯腰拉开床头柜。
江峋抿唇不解地问:“哥哥在找什么?”
东西就摆放在显眼的位置,他拿了出来,将一罐标签已经泛黄的糖果罐子摆放到江峋面前。
“这是……?”
从医院到秦宅,只需三十分钟,办出院手续时,江峋让陈叔准备午饭,两人到饭厅时,浓郁的饭香直往鼻子里钻。
秦念一见来人,立马蹦下椅子,朝秦容跑去,“爸爸!”但他目光扫到身后的江峋时,步伐顿时慢了半拍,怯怯地挪到秦容腿边,变得小声地喊了一声,“爸爸。”
他还怕着江峋。
这反应被秦容尽收眼底,余光里的江峋,眉眼轻垂着,没什么情绪。
秦容牵住秦念的手,转头看向江峋,“阿峋……”我有话跟你说。
江峋看出了秦容的欲言又止,他捏了捏秦容的掌心,“哥哥不想说,可以不说。”
秦容摇头,认真地道:“我想说。”
江峋一愣,秦容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像个固执小孩非要说清楚的样子,他笑了下,“好,我不急,哥哥慢慢说。”
秦容抿唇,眉宇皱得更深了,“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峋扫了眼罐子,他指着道:“先从糖开始?我送的?”
秦容没回答他,从里面拿出了一颗,动作可谓是轻柔地旋开糖纸,在他做这些的同时,江峋拿起罐头看了一眼日期,发生已经过期好几年了。
眼见秦容就要放进嘴里,江峋一个手快拉住了他,瞪了他一眼,“过期了!”
“我知道。”秦容轻轻地弯了下唇,依稀是个笑容,“这罐糖一共有103颗,现在就只剩47颗了。”
他倾身将糖吃了进去,江峋没拦住。
桃香在唇齿间迸发,清甜的滋味里含了一缕苦涩。
但话未出口,江峋打断了他,他缓缓地勾起唇角,“没事,慢慢来。”
如果没有明慈医院的事,秦容可能还想着慢慢来,待秦念适应了和江峋生活后,才把这真相告诉他们。
可现在秦容只想让江峋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心意,知道秦念是他的孩子。
秦容将秦念抱回椅子上,吩咐佣人照看他吃饭。
他回身拉住江峋,将他带到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