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滚烫泪滴落在秦容脖颈,他浑身个激灵,霎时活过来,眼里消散光逐渐聚拢。
十三年前,他推开秦家大门,见到秦峋,他见到光。
十三年后,江峋挥舞着锤头,砸烂切,他再次见到光。
——
江峋咬着牙,哭半天,眼晴红得像只变异兔子。
秦容难以置信地睁开眼。
他看着江峋像头发疯猛兽,挥着锤头将这间屋子里每处都狠狠砸过,直至那些沾染他血液物件成碎片,江峋才喘着气停下。
他看向秦容,良久,他丢掉锤头,步又步地走向秦容。
坚定至极。
不是该离开他吗?
这个反应在他预料之中,自然没什好难过。
江峋说他接受,或许只是顺口说,是他天真,将玩笑话当成救命护符。
江峋怎能接受啊?
当年许多事,他是已经记不起来,可这个孩子怎来,秦容却是想忘也忘不掉。
是他给江峋下药,是他岂图用孩子禁锢住江峋。
“阿峋,”弥漫着血腥味房间,秦容置身其中,回过头笑着望眼江峋,“这些东西,都在身上用过。”
四周寂静。
江峋僵硬着站在原地。
秦容朝他伸出手,可江峋定定地盯着他手,最后却摇摇头,往后退两步。
江峋扶住门框,呼吸变得极其困难,腥甜滋味涌上喉间,他跌跌撞撞地跑出这间屋子。
倒是秦容先从情绪里跳脱出来,他抱住江峋双颊,仰头嗑嗑巴巴地吻住他额前,声音
为什走过来?
秦容瞪着双眼,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个温暖怀抱里,抱他人双臂如铁,将他紧紧禁锢住胸膛,生怕转瞬间他就如泡沫般消逝。
江峋喉间克制不住地发出‘嗬嗬’地声音,犹如濒死野兽在最后地喘息。
他明白,秦容为什不让他开灯,为什他身躯上有着无数细碎伤痕,为什他对xing事毫无反应。
“哥哥。”江峋扭曲面容,把自己深埋在秦容脖间,哑着嗓子道:“不怕,把这里都砸烂,没有人可以再欺辱你,谁都不能!”
是他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江峋接受不他,再正常不过。
阴暗如潮水般,逐渐淹没吞噬秦容,他分明在笑着,可眼晴里光芒却点点消散。
“嗵——”
声巨响,紧接着锤头敲击硬物声响接踵而至。
在江峋退同时,秦容仿佛听到心底玻璃罐,碎。
他保护很好,视若珍宝。
铺天盖地桃香在心底弥漫开,清甜中透着苦味。
秦容嘴唇动动,最后却什也没说。
他颤着指尖,将手收回来,自嘲地笑声,并未有丝毫难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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