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
沈珩没有回应,只是喘着息,闭上眼,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忍耐,却忽然发力侵占进来,吓得萧羡鱼浑身被恐惧罩临。
半响后,伏在她耳边低声说:“这事我管了,但我要的不是那些,我要的…是你必须亲自还的。”
大理寺消息,宁勇侯府嫡女私税案只沸扬一日便有新证据出现,无罪释放回府。
最让人茶余饭后相谈的却不是这件事。
而是新晋右相沈珩立了婚书,将娶这位刚被重案释放的嫡女,消息一朝冲天,震动朝中内外!
到底是自己亏欠了人家,她认,都认!
可宁勇侯府不能彻底断送在她手上,沈珩不就是要她这个以往高高在上的贵女在他前面屈辱认错,悔不当初么,她便顺了他的意。
思罢,萧羡鱼双手着地,正要狠狠磕头下去,岂料沈珩忽然过来,大手一下把她拎起来,宽大的身躯将人包了个严严实实,低低在她耳边说道:“求人办事,是不是该给点诚意?”
我给你磕头忏悔…”
“呵,不是这样的诚意。”
关头,你才豁得出来见我。”
萧羡鱼一张脸着了火般,既羞愤也心虚,她是真的豁出去了,不要尊严,开门见山。
“那明明是诬陷…只要能保住我家,宁勇侯府在朝廷之上会与你同进退.…”
语气透着不安的恳求。
沈珩却是背过身,不想听这些。
许多人以为是谣传,但随着数之不尽的聘礼抬进萧家,方坐实了亲事。
安寿宫内,老太监祥公公急色匆匆跑进门,停在一身雍容华贵,正在礼佛的萧太后身后。
“禀太后,不好了,那个沈相居然要娶宁勇侯府的三姑娘!”
敲木鱼的声响赫然停止,萧太后年过四十,岁月优待的面容只显露了淡淡的皱纹,她讶异地睁眼,被宫女端庄地扶起身。
萧太后不可思议道:“他都当右相了,还愿意娶一个和离过,又再嫁,还嫁不进门的女子当正房?”
“沈珩…那是什么诚意?”
“你是成过亲的,不知道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要诚意是指什么?”
萧羡鱼的眼泪在眸子里打转,这是极大的羞辱.…他真的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沈珩了,怎么可以那么对她。
“快点!”
她颤了颤,畏畏缩缩把唇贴了过去。
良久不应她,好像不愿再多看她一眼,萧羡鱼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坚硬的地砖上,“我求你!”
那高大的身躯顿了顿,隐没在阴暗里,像是随时要离去。
萧羡鱼渐渐绝望了,她高看了宁勇侯府的影响,也低估了沈珩对她的恨。
是她活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大公子与宁勇侯府三姑娘青梅竹马,结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
如果不是四年前她默默认同兄长在定亲当日临场反悔,另择新婿,沈珩如今应该是她的夫君。